好像風中瑟瑟發抖的風信子,委屈得楚楚可憐。
葉峻嶸突然就沒有了調戲的心思,正想收回視線。溫默卻大踏步走了過來:“姓葉的,你想對我妹妹怎麼樣?”
剛想挪動腳步的葉峻嶸轉過頭來,一道淩厲的目光射在了溫默的身上:“你以為我會對她做些什麼呢?”
“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妹妹柔弱好欺,就對她胡作非為。”溫默一看到葉峻嶸就一肚子的氣。
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表現出一付保護的姿態,倒讓葉峻嶸氣得笑了起來。就溫默這付德性,還能表現出這樣義正辭嚴,想來他也是醉了。
他對著溫默:“如果我偏偏要對她胡作非為呢?”
“姓葉的,你敢。”溫默一把上前,將所有的怨氣對著他全部發泄出來,這一次,他的發怒,看在別人的眼裏,是有多麼的理所當然,正好印對了別人對葉峻嶸的看法,認為確實是葉峻嶸不對了。
這樣虛偽的男人,偏偏還那麼多人就信了,尤其是溫情那個笨蛋。葉峻嶸隻覺得自己以前與他的爭鬥都是太丟自己的麵了,因為那樣隻不過是髒了自己的手。
輕輕吹了一口氣,言語聲不高卻落地有聲:“那麼,如果我說,我就敢了呢,你又怎麼樣?”
溫默眼看就要打了過來,葉峻嶸高高的昂著頭,倒想要看看溫默敢不敢打下來。這個時候,法庭上傳來重重的一記捶聲:“請大家肅靜。”
溫默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莽撞會給自己帶來多大不好的影響,甚至有可能他會被驅逐出境,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他恨恨地退到一邊去:“姓葉的,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嚐到苦頭。”
“是嗎?”葉峻嶸絲毫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在他的眼裏,沒有哪一個人夠格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尤其是溫默這種小人。
他大搖大擺地走上法庭,上麵寫著被告的位置,有律師馬上跑了過來:“葉董,你別擔心,隻要你堅持不敢離婚,我就會為你盡力辯護的。”
葉峻嶸點了點頭:“那樣的話就拜托你了。”
這個葉峻嶸表現有些奇怪,分明對溫默那般可惡毫不留情,可對於律師這種小人物卻又極其恭敬。可能是他有自己的原則,又或者是他想對誰好就對誰好,想對誰不好就對誰不好吧?
他站在那裏,分明是被告的位置,卻被他站成了天神一般自在。
“現在宣布本案正式開庭。”隨著法官的一句,場麵頓時變得緊張,尤其是溫默,他的表現未免太過於熱切,對著律師使了一個眼神, 就見得溫情的律師開始了對案情的陳述。
“因為溫情小姐與葉峻嶸先生的性格極度不合,更因為兩人在一起有很深的矛盾,再繼續生活是對婚姻的一種褻瀆,所以溫情小姐正式向葉峻嶸先生提出離婚,請法官先生予以同意。”
溫情在旁邊聽著,目前還能在她接受的範圍。葉峻嶸的表現也不如上次的歇斯底裏,極其冷靜。
聽著律師的陳述,她大概以為事情就會這樣結束。可是不料想,自己的律師才卸下話柄,葉峻嶸的律師就開始了進攻。
他這樣子說:“對方律師你說錯了,我當事人與溫情小姐的關係非常融洽,而且我當事人對溫情小姐的感情也極其深厚,想在場的每一個人大約都記得,他們結婚的時候, 我當事人是給了溫情小姐一個多麼豪華的婚禮。”
台下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當時的場麵確實讓人記憶猶新,那場婚禮,大概是C國場麵最大的婚禮,以前從來沒有過,以後也可能不會有。
律師見達到自己的效果,這才又轉向律師,繼續陳述:“我當事人與溫情小姐結婚之時,不僅是給了她一個盛大的婚禮,還借了二十億資金給溫氏企業。雖然說金錢不是衡量感情的基準,可是這也不能否認我當事人想要娶溫情小姐的決心。”
律師果然是不一般,短短兩句話,就將局麵扳了過來,台下的人甚至有一部分開始向葉峻嶸這邊傾斜。
溫默在台下聽得著急,不斷地對律師打著手勢,希望他能製止他。
葉峻嶸嘴角含笑,好像一切都是勝劵在望。
想要讓他認輸,沒有那麼容易,想要破壞他的家庭,那是更加不被允許。
溫默,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麼我們就在路上見吧,別髒了溫情幫他買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