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蔚藍章 叛 其五(1 / 2)

呼~

我稍微平穩了一下呼吸,以平靜自己。

現在大概過去了十幾秒了吧?

至少還要撐六十秒以上,那樣才有機會。

六十秒,不,幾十秒過後,禦遊應該可以脫離瀕死,到時候給我幾個技能支援一下,我就有把握可以多攔下十幾秒。

但是,真的撐的到嗎?

下一個十幾秒我恐怕都看不到了。

老白再一次擺好了姿勢朝我移動過來,這一次他的動作和表情比之前更加嚴謹。

沒有什麼話好說的,我也擺好了和之前一樣的姿勢。

雙手握劍,劍柄在左,劍神左低右高斜橫在我麵前。

雙腳自然分開,保持穩定和敏捷方便。在這種兩者差距沒有過大的時候,花裏胡哨就是找死,製勝點是細節之中的。

力由地起,我打算攻他下路,看能不能抓住一絲破綻或者是迂回的機會。

其實我隻是想避開他的盾牌而已,那東西現在可以說是我的克星。

如果可以,我更想要攻他的背後,給他的屁股來一刀,好給他開開眼。

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陰暗的,麵對隨時要取我和禦遊小命的人,我實在正麵不起來。

盡管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麵的人。

我刻意注意了一下老白的步伐,是非常剛正的步子,每一步都是適合發力的點。

基本每個戰士都差不多是這個步子,都是為了更加的穩健。

但步伐姿態不是我要關注的重點,就算我不是玩這類職業,對於這種普遍的東西我還是很熟悉的。

我注意的重點是他的兩腿間,也就是胯下。

雖然在遊戲裏沒有對此專門對這個地方感覺細節化,甚至有刻意向觸摸感模糊化,平常也不會有人刻意對這些部位攻擊,但隻要是一個男的,胯下一擊,胯下一涼,總不會冷酷無情的無視自己最寶貴的兄弟吧?

平常我是不會有這些想法和用這些招式的,畢竟不論男女,刻意攻擊這些部位都會被針對的。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刻,生死一線的關鍵時刻,就得要用非常手段,不,是用全部手段。

老白一身鎧甲,可以說是包的嚴嚴實實,想要一擊破甲,穿甲,就現在來說,非常困難。

雖說他的那個部位前也有遮擋用的甲,並且內甲估計也是有做防護的,但不論怎麼說,那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琢磨了一下老白的步伐軌跡,交鋒的距離立馬就隻剩下一線了。

要是能朝那地方來一刀就好了。

我如此不知其痛的想著,並且用之前同意不同路的招式斜著朝老白的腰部揮去。

因為是交鋒的極限距離,我覺得完全被他盾牌吃死的機會不大,這樣我還可以迅速變招,快速迅捷的斜砍變成陰險的刺。

如此情況下,即使我的思維速度已經達到了我的極限,但依然跟不上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老白的盾牌不再是之前被動的抵抗狀態,而是直接朝我的前段劍刃推去。

如果給他成功推開我的深淵光劍,那麼我一定會是門戶大開的狀態,不出意外,給我脖子和胸口各來一刀都隻是手速問題。

應對的方法還是有的。

老白的盾牌是圓盾,並非指外形,而是說盾麵是有弧度的,而且是光滑的。

我隻需要傾斜劍刃和變招就可以避免最壞的情況。

精巧的變招幾乎一瞬間就完成了,接觸到盾麵的時候,刺耳的金屬摩擦的聲音立刻發生了兩段變化。

我可以變招,裝配在手上的盾牌更可以輕易跟隨變化。

原本想要滑過盾麵,然後順著盾麵的方向直接攻擊他的頭部,但老白幾乎和我同一時間也改變盾麵的朝向。

畢竟是直接裝配在左手上的,可以說是身體的延生。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按照原計劃,繼續攻其下路。

因為是劍身前段,也就是劍尖那部分與盾牌牽製,所以擺脫盾牌的牽製後可以直接變成刺招。

很好的想法。

正當我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就看見老白忽然一腳用力逼迫上來。

什麼!

難道又想要撞我?

剛想要退開,同時用全力加在劍上的力道,想要盡快脫離牽製,免得被撞慘。

一條紅線從陰影裏出現,盡管沒時間看清,但我也知道那是什麼。

沾染了小法師血的劍刃。

是極速接近照成的盲點麼?

老白右手一直都是拿著劍,我也有注意,但並不是全程注意他整把劍,也不是他拿劍的手,隻是用剩餘視線注意他長劍的劍尖。

我隻有一雙,兩隻眼睛,而且並不會兩眼分開看不同的風景這種稀少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