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也有例外。
一向以才女形象展現在眾人麵前的薛詩涵,在看過這篇報道之後,便好像陷入了魔怔一般,親自提筆撰文,占用了一大篇篇幅,便隻繪了一副畫麵,畫麵是海邊,海邊有一輛馬車,馬車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女的滿臉期待看著他。這幅畫的旁邊,還寫著一行字:“待你重回大頌,即便千人難,萬重險,詩涵娶你可好?”
這可不得了喲!
薛詩涵本來就是堂堂才女,一舉一動都密切受人關注,她這簡簡單單的一行字,卻在江陵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有些無事生非之徒,也有些老夫子紛紛發文反擊,說薛詩涵不知廉恥,不守婦道,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麵對眾人的抨擊,薛詩涵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在後幾天的江陵日報上,又寫了一行字:“願與君共枕,不死不休!”
尼瑪!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不是什麼不知廉恥能夠形容的了,姑且不說薛詩涵與那個人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結果,起碼能做到薛詩涵這一步,已經是前無古人了。
再把話說回來,無論這些事情鬧得如何凶,畢竟也隻是市井新聞,倒是不會引起上層社會的特別關注。如果說官府那些老爺們目光最集中的地方,是一個名為錦繡的商業組織。
江陵,錦繡山莊。
相比於幾個月之前,洛鳶明顯清瘦了許多,手裏拿著幾張報紙以及一封信箋,她步履匆匆來到了總堂。閣樓下,身材高挑的趙亞男麵沉如水,攔住洛鳶的去路:“洛管事,莊主在處理公務,請你不要打擾。”
“讓開。”洛鳶平時對趙亞男還算客氣,今天卻不知是不是吃了槍藥,一把推開了趙亞男:“我現在不是山莊的管事,而是瞿溪的閨中密友,有事找她!”
“洛管事!”趙亞男也來了火氣。
“你給我閉嘴!”洛鳶雙眼一下就紅了,一直跟在她身後一個瘦小的男子忽然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落在了趙亞男的脖頸上。
“你……”趙亞男渾身一顫,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叫猴子,亡命之徒。”瘦小男子聲音裏帶著陰鷙:“洛管事要去見瞿莊主,再敢阻攔別怪我要了你的腦袋。”
“猴子,你在這裏守著。”洛鳶扔下一句話,快步上了三樓。剛剛來到瞿溪房門外,便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笑聲,作為多年的閨蜜,洛鳶非常清楚,在瞿溪的這間房裏隻談工作,不許嬉皮笑臉,可那笑聲的主人似乎毫無顧忌,瞿溪也沒有出言斥責。
洛鳶深吸口氣,甚至連門都沒敲,一把便推開了房門。她清楚的看到,瞿溪穿著一身雪白色綴著藍花的衣衫居中而坐,冰冷的臉上麵無表情,而在她對麵,坐著一位看似二十二三歲、穿著白衫,手持折扇,器宇軒昂的男子,正在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