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夠了!”眼看著自己新認識的跟班被打的不成人形,周光耀心裏的怒火比秦百川還要更勝幾分,這家夥也是個二世祖,此時明明理虧你丫的先離開再想辦法也就是了,可他偏要充好漢:“敢打老子的人,我他媽會把你的望江樓,百花工坊一把火通通燒掉!”
“燒我的望江樓,百花工坊?”秦百川陰冷的一笑,走到周光耀麵前,揚起手啪的甩出了一個巴掌:“你他媽腦子有坑是吧?老子跟你舅父,還有你都說過,這次我找你們完全是奉了主上的命令,跟我望江樓有一毛錢關係?”
“你敢打我?”周光耀捂著臉,從小到大雖然他的身份不太光彩,可父親對自己是寵愛有加,平時都沒人碰過他一個手指頭,又豈能忍受秦百川的毒打?周光耀怒目圓睜:“別以為背後有人撐腰你就可以不把北郡郡守放在眼裏!姓秦的,我告訴你,要麼你今天殺了我,否則我回去稟告北郡郡守,不僅我要把你挫骨揚灰,還會讓你的主上跪在地上,給老子磕頭賠罪!”
“你有這本事?”秦百川當時就笑了,回頭看著應天南和譚教頭:“你們都聽到了,這家夥想讓我的主上下跪道歉。嘖嘖,主上那樣的人物,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什麼場麵。”
“應天南!”也活該這周光耀倒黴,見秦百川看向了應天南,他也是厲聲嗬斥:“你是賭坊的大管事,這場賭局你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到底有沒有出千,相信你心裏早有論斷!你秉公辦事最好,事後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應天南的確有些糾結,他和譚教頭都看出來了,秦百川這分明是借助主上的名頭挑撥跟他之間的矛盾,雖然秦百川自己也是深陷其中,可他口口聲聲說是奉命行事,搞不好北郡州牧還真會順藤摸瓜,去找主上的麻煩。
應天南正在猶豫要站在哪頭之際,秦百川走到他身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道:“主上命我給他賺銀子,周光耀這樣賭約就是我的妙計,這銀子本來我是要交給主上的,你有沒有本事去拿?”
“額……”應天南心裏哎喲一聲,我了個草,原來在一開始自己就陷入了秦百川的陰謀當中。這明明是秦百川自己要找周光耀的麻煩,可偏偏扯上了主上,而且言語當中的意思是他秦百川想辦法坑了一萬兩,你丫的要不回來就是沒本事,這要是傳到主上耳朵裏,很可能就是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應天南,若是你敢跟姓秦的沆瀣一氣,不管他背後的主上是什麼人,待等到周某收拾完他們,你也必須要死!”見秦百川跟應天南在那嘀嘀咕咕,周光耀心裏一沉,厲聲嗬斥。
“周公子……”應天南看了譚教頭一眼,倆人目光交錯一番,應天南深吸口氣,站直身子道:“應某做事從來都是秉公處理,你台麵上的籌碼固然比秦先生多,可那張天牌卻在你身上,難逃出千之嫌。”
“你說什麼?”周光耀腦子都幾乎要炸開。
“按照這張賭約上的規定,這場賭局,算是秦先生勝了。”看了看被秦百川掀翻桌子散落一地的籌碼,應天南道:“台麵上的錢都歸秦先生所有,你這一萬兩也要盡快交到千金賭坊。”
“好,好,應天南,你他媽真敢和姓秦的聯起手來坑老子!”周光耀臉上已經說不出是什麼顏色,在這動武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他強行壓製怒氣:“滾開!姓秦的,應天南,你們給我記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周公子請留步。”應天南臉色驟然一沉,譚教頭身形一動便是攔住了周光耀的去路。
“你要幹什麼?”周光耀心頭一抖,挺起胸膛道:“我就不信了,我是北郡州牧的人,你們還敢殺我不成!”
“那倒是不敢。”應天南挑眉一笑:“不過,賭場有賭場的規矩,秦先生有望江樓作保,欠多少銀子我都可以讓他離開,可你不行。你遠在北郡,你若是跑了,我找誰要銀子?所以,你還是留在這裏,給北郡州牧去一封書信,什麼時候銀子到了,再離開這裏不遲。”
“應天南,你敢囚禁於我?”周光耀算是聽明白應天南的意思,厲聲道:“你知不知道犯下的是殺頭的大罪!這件事若傳回北郡,州牧大人會委托郡守派兵前來,將你們這些賊子盡數斬殺!”
“應某的腦袋不是你想要就要得走。”既然都已經決定幫秦百川,應天南的態度極為強硬:“我勸你最好還是早寫書信,在我這裏連吃帶住,還有一萬兩銀子的利息,我每天要收你一百兩銀子。來人,將周光耀待下去,好好伺候。”
“是!”兩個小廝作勢上前要抓周光耀,周光耀怎麼可能束手就擒,張牙舞爪的跟小廝扭在一起,譚教頭上去一個手刀砍暈了周光耀,小廝憤憤的上去踹了兩腳之後,將周光耀拖走。
“秦先生,這場賭約是你和周光耀二人,這兩位,又該如何?”應天南吩咐人打掃房間,看著站在一旁的蘇木卿以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瞿之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