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裏到底怎麼想沒人知道,或者他支持淩天兆,但是顧忌其餘人的情緒,故而不敢做出任何決定,現在他把問題拋給了我!我的呂大人,秦某就是一個小小的商賈,這等隨隨便便都可能掉腦袋的事情,老子不幹!”將首席國士令牌扔給呂士高:“麻煩你告訴皇上,秦某本本分分做點小生意就行了,這塊令牌愛給誰給誰。”
“先生,這話真不能亂說。”呂士高還沒開口,丁三石急忙將那塊令牌拿在手裏,重新用黃色綢緞包好,雙手遞給秦百川:“先生,皇上的口諭,這塊令牌你要是不拿就是違抗聖旨。”
“違抗了聖旨,你們就要抓了秦某人,然後殺了我全家?”秦百川覺得心裏長了草,他媽的,這次似乎玩大了,這塊燙手的山芋看樣子是非接不可!
“秦先生,丁某對你敬佩得緊。”丁三石也很為難,道:“我也不瞞先生,臨來之前我也收到了老爺的命令,老爺說……如果你敢出爾反爾,不接這塊令牌,他便讓我調動兵馬,將所有和你有關之人全部抓到京城,立即問斬。”
“大叔這麼狠?”秦百川渾身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為啥,秦百川覺得大叔不會說謊。
“先生,丁某心裏萬般不願,可皇命難違……”丁三石很明顯的提點了秦百川一句,可是後者卻還是沒在意,丁三石隻能又道:“如果先生執意不接,那丁某隻好先抓了先生,等把先生送到臨安,我自刎謝罪罷了。”
從心說,丁三石覺得挺蛋碎,一邊是皇命,一邊是他打算交好的秦先生,怎麼取舍都不是他本意。或許這便是老話說的,自古忠義不能兩全,完成皇命,然後自刎謝罪,也算是對自己也有了交代。
“百川,這令牌是你親口索要,即便是還,也不是還給我或丁壯士。日後你要是能再見到皇上,便將令牌親手還給他,何必讓我跟丁壯士在此為你擔憂?”呂士高這回直呼了秦百川的名字:“這塊令牌天下隻此一枚,其尊貴又在五龍令之上,如朕親理更是能做出諸多文章。況且,皇上正當旺年,後麵的形勢如何發展誰都預料不到,你又何必糾結眼前這些?”
“隻怕我現在不糾結,以後想要跳出這個圈子就難了。”仔細衡量了許久,秦百川一咬牙,伸手將令牌抓了回來。
“這就對了!”丁三石鬆口氣,呂士高也是腹脹而笑:“有了這塊令牌,秦小友雖依舊沒有官職,但如果在正式場合,就算老夫都要行跪拜之禮!”
“呂大人要是給我下跪,那不是折損我的陽壽啊?”秦百川撓頭,呂士高卻是一笑,即便真有那樣的場景,他跪拜的也是代表著皇權的令牌,跟你秦百川可是沒有半點關係,隻聽秦百川又道:“呂大人,我問問啊,我拿著這塊令牌,能不能讓官府的人幫我做點事?”
“秦先生,令牌隻能代表身份,官府之人可能未必聽從調遣。”丁三石重新坐下,笑道:“不過,丁某好歹是吃官家飯的,手裏也有護衛令牌,若是有什麼丁某能幫上忙的,不妨明說。”
“這樣啊,那也行。”秦百川嗬嗬一笑,道:“臨安程家程陽天的那個狗雜種進駐江陵,跟江陵本土的蕭雨合夥欺負老子,丁大哥,你能不能把他們抓進大牢,狠狠地揍他們一頓板子?”
“額……”丁三石剛才把話說得挺滿,可此時卻是麵帶尷尬:“秦先生,如果那倆人作奸犯科,那丁某暗中倒是能替你教訓一番,可要是把他們抓進大牢……需要在掌握足夠證據的前提下,由江陵府尹下令抓捕……”
“得,這麼說,首席國士,真沒什麼卵用。”秦百川一下便沒了興致,將令牌收在身上,頭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