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頂之際,殺二人,重傷一人,那些黑衣人並未丟下同伴,可不管他們水性多好,帶上三個人始終走不快。”猴子繼續道:“先生上船之後本想第一時間便追下去,可一來怕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裏出什麼意外,二來也怕距離太近被人發現,這等磨蹭了一會兒,邀你上船。”
“是這樣?我不信姓秦的有那樣的好心!”於輕舞有些發愣,秦百川嬉皮笑臉,難道真是這般打算?
“當然了,要不是先生授意,我又豈能擅作主張?”猴子深深翕動了一下鼻子,苦笑道:“先生的計劃沒有錯,可天公不作美,這黑燈瞎火的看不到那些黑衣人潛行的痕跡,我又沒有大狗的那副鼻子,看樣子……跟丟了。”
“大狗是誰?”於輕舞疑惑。
“二逼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這個捕頭是不是走後門得來的。”秦百川又找到了打擊於輕舞的機會:“猴子的出身你清楚,他那個地方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而且為了不泄露身份,都使用花名,綽號。比如,猴子,武夫,五音……那這樣推算,猴子說的大狗應該是他的一位同僚,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清楚?”
“秦混賬,我忍你很久了!”於輕舞一下跳到船板上:“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對我的人身和人格進行雙重打擊!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血衣衛和府衙捕快不同,捕快側重破案,他們的確擁有豐富的經驗,但血衣衛側重緝凶,打得都是硬仗!”
“硬嘛?”秦百川一個勁兒的搖頭:“感覺於大捕頭功夫不硬,二逼妞的身子更是很軟……”
“秦混賬,我殺了你!”於輕舞哪裏能受得了秦百川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調戲,從背後抽出繡春刀,翻轉刀背,對著秦百川的肩膀便掃了過去。
“臥槽!”於輕舞手下有分寸,猴子見她並未出全力,因此也沒去製止,這一刀輪在秦百川的胳膊上,直接將他打了一個趔趄,所幸一屁股坐在船板:“二逼妞,算你狠!”
“哼!”總算出了口惡氣的於輕舞臉上帶著得意之色,見秦百川死死閉嘴不再說話,她主動挑釁:“姓秦的,下次跟本小姐說話的時候最好客氣點!我問你,二逼妞,二逼妞,你叫的很順口,到底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秦百川睜大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猴子也插嘴:“不過我倒是習慣了,先生嘴裏總有些新名詞。”
“啊,那這個我得給你們解釋解釋。”秦百川忍住笑,道:“俗話說啦,槍打出頭鳥,咱們大頌人又都含蓄,凡事謙讓,都不爭第一,做第二就行了。所以,這個‘二’是虛懷若穀,表現崇高的人格境界。”
“瞎說。”於輕舞不太相信,怎麼聽都覺得二逼妞是罵人的話,可秦百川這番解釋倒是有點道理。
“不信算了。”秦百川沒理她,繼續道:“至於這個逼呢……嘿,你們想啊,逼迫,威逼,隻有強者才能逼迫旁人吧?因此,這個逼的意思就是厲害!至於妞嘛,那就不用解釋了,就是女子,而起還是漂亮妹子!這麼說起來,二逼妞的意思就是人格很高尚,本領很高強,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漂亮妹子!”
說到最後,秦百川都幾乎要忍不住笑出聲音,能把二逼妞曲解成這樣,這古今中外隻怕隻有他秦百川能做得到。猴子見先生笑容詭異,憐憫的看了看於輕舞,低頭劃船。
那於輕舞卻是不知道這麼多彎彎繞,將信將疑的道:“真的是這樣?”
“於大捕頭,似你這麼冰雪聰明,你覺得我蒙騙得了你?萬一被你猜穿,我豈不是少不了要挨一頓毒打?”秦百川有些“害怕”。
“這倒也是。”秦百川故意演戲,於輕舞又豈能分辨出真假,將鋼刀收起,哼道:“這麼說二逼妞倒是句讚賞的話,我似乎有點誤會你了。不過,姓秦的,你也別以為我看不出那點小心眼!哼,即便你故意說些好聽的哄我,可我不是柳媛媛,咱們之間梁子結下了,沒那麼容易過去!”
說完,於輕舞坐在一旁不再理會秦百川,秦百川卻是睜大了眼睛,我次奧,看意思,小妞竟然對二逼妞這稱呼欣然接受了嗎?越想越覺得搞笑,秦百川正要再去調戲調戲二逼妞,一直注視江麵的猴子忽然道:“先生,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