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求求您放我們一馬!”另外兩個囚徒更加不濟:“我們以祖宗的名義對天發誓,以後絕不敢再踏入江陵半步!”
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然知道丘老不會撒謊,但是看到眼前三個囚徒哭爹喊娘的慘樣,柳媛媛還是愣住了。這三個囚徒的很辣她親自領教過,絕對是亡命之徒,到底是什麼法子將這樣的三個人嚇成了這樣?
“秦先生,辛苦了。”柳媛媛沒理會三個囚徒,將小菜放在秦百川的跟前,笑道:“來,先嚐嚐媛媛的手藝,然後我介紹一位朋友給你認識。”
“你就是秦百川?”在燈光火把的映襯下,於輕舞滿臉寒霜,居高臨下的問道。
秦百川醉眼朦朧抬頭看來看,眼前這妞絕對漂亮,可是這副盛氣淩人的姿態讓他有些不舒服,一掌拍開酒壇子上的泥封,痛飲了一口美酒,對柳媛媛道:“柳小姐,幸不辱命,想問什麼盡管問。不過,我已經答應過他們,隻要他們老老實實回答問題,事後放他們一條生路。”
於輕舞柳眉倒立,開什麼玩笑,她可是血衣衛赫赫有名的衛長,這個臭說書的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有心想要當場發作,但是想到一來自己沒穿官服,二來這該死的臭說書的又是柳媛媛這瘋丫頭喜歡之人,這才硬生生的壓製下來。
柳媛媛疑惑的看了看三個囚徒,三個人齊齊點頭,根本不敢有半點忤逆的意思。心裏對秦百川的手段萬般好奇,但柳媛媛也知道現在不是詳談的時候,扭頭吩咐道:“丘老,牛遠,你們帶著另外兩人卻別的地方詢問,中間那人留在這裏。你們三個也聽好,如果你們的口供有任何不一致的地方,我就把你們交給秦先生……”
“柳小姐隻要放我們一條生路,絕不敢有半點隱瞞!”三個人幾乎瞬間嚇得魂飛魄散,賭咒發誓道。
柳媛媛輕笑一聲,對丘老和牛遠擺了擺手,後者解開兩個囚徒的鎖鏈,帶他們去了另外的地方。為秦百川倒了一碗酒,柳媛媛裝作不經意的對囚徒道:“你的姓名?”
“小人姓武,因家中貧窮無錢讀書便跟人學了一些武藝,後來爹娘就給我起名叫做武夫!”柳媛媛隻問了一句,那武夫口齒清楚,飛快說道:“我左邊那瘦小的漢子有一身攀緣爬樹的本事,他姓侯,我們就叫他猴子!右邊那個擅長模仿各種飛禽走獸的音聲,我們就叫他五音!我們組織當中沒有真名真姓,隻有代號!”
“你們組織?你來自哪裏?”武夫竟相當的配合,柳媛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發問。
“柳小姐,我說出之後,要麼你放我們一條生路,要麼幹脆殺了我,千萬不要交給秦先生!”武夫咬著嘴唇,又敬又畏又恐又懼又氣又恨的看了一眼秦百川,這才低聲說道:“我們……我們……是長壽宮人……”
“長壽宮?”柳媛媛臉色微變,於輕舞卻是驚出了聲音,恨聲道:“長壽宮遠在臨安,平時隻是負責為當今聖上煉製丹藥,祭天祈福而已,你既然在長壽宮當差,保護聖上才是重中之重,為什麼你們不遠千裏要來到這裏殺一個普普通通的戲子?”
於輕舞有替柳媛媛隱瞞身份之意,那武夫卻用力的搖頭,道:“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具體細節不得而已。”
於輕舞又問了幾個問題,卻始終沒有得出關鍵的線索。沒多久,丘老和牛遠先後回來複命,三個人將口供逐一對照發現他們的供述大同小異,完全可以排除說謊的可能性。
“哼,口供出奇的一致,我看他們分明是串供!”於輕舞猛然抽出腰間的繡春刀:“我去割掉他們的舌頭,看他們還敢不敢耍手段!”
於輕舞氣勢洶洶的衝著那三個囚徒走過去,三人非但沒有任何恐懼,臉上似乎流露出一抹解脫之色。
“柳小姐,你這位魯莽的朋友是什麼來頭?”不等於輕舞逼供,身後傳來那個臭說書的不耐煩的聲音:“三人都是實話實說,非說人家是串供,腦子有坑是怎麼的?”
“臭說書的,你罵誰?”於輕舞本來就看秦百川一百個不爽,拎著繡春刀扭頭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