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川這麼想並不是沒有道理,現代人普遍認為古代青樓做的便都是齷齪不堪的皮肉生意,其實不然。就說這大頌,讀書人有千千萬萬,可科舉八年才舉行一次,每次前一百名方能入朝為官。
那剩下的學子又該如何?滿腔抱負不得施展,滿腹才華無處顯露,這些抑鬱的才子們便隻能前往青樓,跟那些懂得琴棋書畫的女子暢談人生理想。而那些妓 女們為了賺他們的銀子,自然是投其所好,附庸風雅,排遣這些落榜才子心中的抑鬱。
可以這麼說,現代的那些小姐賣身不賣藝,而大頌很多妓 女花魁隻是賣藝不賣身,行為都很低賤,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後者比前者高尚太多太多。
將酒壇中最後一滴濁酒倒入口中,秦百川一時感慨萬千:“濁酒一杯家萬裏,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
因酒精麻痹的頭腦有些發脹,這首詞是誰寫的了?管他的呢,在這個時代,就是他秦百川原創!
“濁酒一杯家萬裏,燕然未勒歸無計。公子,你可是想家了嗎?”秦百川茫然失神之際,一葉扁舟自將江中駛來。
秦百川微醉的眼睛略微抬起,看到了一位迎著江風,站在船頭的高挑女人。這女人身穿一襲黑色長裙,冰冷的月光灑落在她臉上,襯托著她一張略有些嬰兒肥卻嫵媚白皙的臉孔。這女子看不出多大年紀,但是身材圓潤飽滿,柳腰肥臀,胸前傲嬌的兩座山巒高高隆起,在夜色中奪人眼球。
見秦百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那豐腴美女也沒半點不自在,回到船中拿出一壇酒,晃了晃,道:“公子,你的酒壇已經空了,要不要上得船來跟我一醉方休?”
“美女相邀,求之不得。”這個時代肯定不會存在割腎這種恐怖事件,而且自己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秦百川也不怕被人打劫,待豐腴美女將船靠近,他站起身,邁步而上。
離得近了秦百川才發現,那女子的衣領開得很大,一條雪白修長的脖頸下方,隱約可見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再加上豐腴女子身上傳來濃鬱的體香,一時間,醉酒的秦百川竟有些意亂神迷。這種熟女與徐秀那種青澀的小蘿莉不同,正是秦百川的最愛。
“公子,你是北方人?”豐腴女子也不管秦百川,自顧自的將扁舟蕩了出去,隨後任由小船隨波逐流,站在船尾飲一口酒,又遞給了秦百川。
“你怎麼知道?”秦百川也不矯情,喝完美酒擦了擦嘴巴,問道。
“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那羌管應該是大銀國獨有樂器,而此時北方戰意正濃,你這將軍白發,指的豈不正是北方?”豐腴美女那嬰兒肥的臉上揚起笑容:“不知我說的對否?”
“算你對了,我是開封人。”秦百川說的開封指的當然不是這個朝代。
“開封,前朝都城啊。”豐腴美女卻是領會不了他的意思,笑道:“早就聽人說,咱們前朝的時候開封文風鼎盛,人人都能出口成章,寫出絕世佳句。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總算再無懷疑。”
“會淫兩手濕有什麼了不起?能當飯吃?當衣服穿?當女人睡?”江風吹起豐腴美女的長裙,露出她一雙火熱修長的玉腿,秦百川大笑道:“別扯了!要是真能換來,我現在便當場寫下十首,換你與我一夜春宵!”
“公子,你醉了。”豐腴美女笑了笑,撥開被風吹亂的一律秀發,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嬌豔迷人。
“醉?別逗了。”秦百川冷笑,那種無人能懂的失落感再次蔓延心頭:“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好,好一句‘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豐腴美女為他擊掌讚歎:“公子意氣風發,所吟詩句若是流傳出去無一不震驚世人眼球,柳媛媛傾慕非常。”
“柳媛媛?”秦百川大笑失聲:“柳媛媛沒聽過,陳圓圓我倒是知道!”
“小女子素無名望,公子沒有聽過也屬應當。”柳媛媛麵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笑道:“聽公子言語中貌似對那位叫做陳圓圓的女子倍加推崇,她又是何許人也?”
“妓-女!”秦百川豪邁的吐出了兩個字,隨後又覺得不夠,補充道:“天下第一名妓,大大的妓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