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作為師叔的四目道長,吞咽口水的“咕嘟”聲最大——他可是整個茅山都出了名的財迷!誰不知道!
可見這封請柬對他的誘惑力有多大!
隻有嘉樂傻傻不為所動——他從就在深山裏長大,對銀子這樣東西並不是很有感覺,隻是覺得:“哇,這封請柬閃亮亮的,好漂亮啊!”
然而這一聲聲的“咕嘟”聲響起,卻將九叔給臊紅了臉,完全不再跟之前那樣一本正經、嚴肅的驅魔道長模樣了。
真是丟人!
“咳咳!!!!”九叔握拳裝模作樣的重重咳嗽了兩聲,身後傻傻的三人頓時清醒過來,四目師叔臉色羞紅不已,為在輩麵前丟了長輩的麵子、失態了而感到羞愧難當,文才也為自己又給師傅丟了臉而感到羞愧,倒是秋生,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家本來是大富奢華之家,隻是後來家破人亡、家道中落了而已,早就對自己對於金銀財寶的“熱愛”感到處之泰然了,隻撇開了眼睛不再看那封請柬罷了,卻連半點臉紅都沒有——不得不,這一點秋生居然比得四目師叔還要厚臉皮啊!
那紅衣宦官指著這錦盒裏的請柬,謙虛地笑道:“這是我們大冥紫禁城進宮的請柬。”
紅衣宦官解釋完擺擺手,那端著紫色錦盒的青衣太監就踩著碎步走到門階下,將錦盒高高舉起道九叔麵前。
九叔還沒動手去接,就見文才突然蹦躂蹦躂跳過來,歡喜道:“師傅,我來!”
像這種正式場合,一般是不用師傅出場的,他這個徒弟就該替師傅做那黑臉,讓師傅保持風度,就像前兩在咖啡館的時候,那個經理攔住他們時文才做的角色差不多。
可這次不同!這青衣的太監還站在台階兩三步開外,要是去接那裝著請柬的紫色錦盒,就必須要出了這個台階!
可是台階外是陰間道啊!就連九叔自己現在都定住身體站在台階內,警惕地不敢踏出台階半步,這文才居然不知者不畏地要直接跑出去?!
眼看著文才就要踏出台階外了,九叔連忙攔住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文才後,九叔為了掩飾自己對門外的使團的警惕性,而對文才責罵道:“大人話,孩子別插嘴!”
然後轉頭對那紅衣宦官道:“徒頑劣,是貧道管教不嚴,陰使莫怪罪才是。”
紅衣宦官怎麼會怪罪?他當然看出了九叔對他們的警惕感,但誰叫九叔家的側門地方這麼,讓自己等人不得不直接連接上陰陽間道來,不然,怎麼會有這份隔閡?
什麼?你問為什麼不走正門?
笨!正門有四方門神守護,而且就算過了正門這一關,打開正門之後就是圓潤泰山石守堂殺氣,和守護這個義莊的祖宗靈位!
他們隻是送個請柬而已,幹什麼要淌這趟渾水?!
誰知道這麼巧,剛連接上陰陽間道,還沒叫門呢,這側門就自己從裏頭打開了……
紅衣宦官他們是真的沒有半點別的企圖,隻是為了送請柬來的而已,所以那紅衣宦官聽見九叔那蒼白的解釋也不惱,反而是理解地笑笑,也不別的,便又擺擺手,扭開那右邊紫色錦盒的暗扣,掀開來,原來裏麵竟然是一套鑲嵌了不少零碎寶石、銀絲緣邊、騰雲提緞的男士明朝國宴時特殊賓客穿的禮服!
這回好了,別文才、秋生和四目師叔了,就連對“奢華”從來沒有概念的嘉樂都眼神沉迷起來了!
這衣服看起來太好看了!
那紅衣宦官看似對眾人的表現很滿意,他笑著又是手一擺,那端著古式禮服青衣太監立即踱著碎步,將錦盒高舉過頭頂,走到台階下來。
這個青衣的太監好像受了什麼指示一樣,比上一個太監多走了兩三步,已經完全能夠將錦盒舉在九叔觸手可及的地方了——完全不用九叔邁出步子半步!
前麵那個端著請柬的太監,也隨著端著禮服的太監前進了兩三步,將請柬同禮服同列同高。
九叔這時臉頰紅了些,放開了文才,讓他去接著錦盒。
錦盒有兩個,身後的秋生也順勢上來了。
然後就聽那紅衣宦官道:“兩日後,請林爺務必趕在月淩中空之前,趕到冥月城等候,我等會派人來接貴客。”
“林爺是特殊客人,可帶不多於五名隨從同行。”
“還望準時……”
話音未落,眼前陰間道上的使者隊伍漸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