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
王海輕歎一聲,走向了張元,喝道:“張元,你可知罪?”
張元悲憤,“原來這就是你們眼中的正氣,怪不得我幾次求師父出頭,他都教訓我一頓,甚至讓我麵壁思過,不讓我理會瀏陽城的事情!這一切,都因為皇權,都因為拳頭,害怕惹到了麻煩,遭到滅門之禍!”
“是啊,畢竟我們正氣門太小了,惹不起,隻能躲起來,可你卻出頭,那就知道讓你犧牲了!畢竟正氣門不是隻有你個弟子!”
王海在說著世間最普通的真理。
惹不起,那就躲。
躲不掉,那就棄車保帥。
隻要守著自家一畝三分地,管他外麵洪水滔天,黑暗無日!
這是普世哲學,卻又是那麼的冷酷無情。
“師父也是這麼認為的嗎?”張元痛苦道,“我自幼拜入宗門,習武練劍,以正氣為標準,處處糾正自已,時時打磨。可瀏陽城內的一切,讓我見到了世間的黑暗,可為了師門,我幾次三番委曲求全,想找到解決的答案,可結果處處碰壁,心不甘情不願,險些入魔,幾經掙紮,最終堅定己念,將家族老小暗中搬了出去,可今天……!”
張元悲憤,“可今天,大師兄,你不幫我也就罷了,棄正氣理念也就算了,可還要阻止我,就連師父……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我叛出宗門,再不為正氣宗弟子。我若不死,師父教導之恩,宗派培育之恩,定會報答!”
唰……!
劍光一抖,一道劍氣化在了身前,這是斷絕之意。這一劍劃出,張元的氣息一變,淩然正義如天威,堂堂浩然之純正,萬邪不侵,浩然長存。
他的氣息暴漲,意誌如光。
“你竟然領悟了傳說中的浩然劍意?”
王海一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
“浩然劍意,竟然在正氣宗號稱傳說?”張元不喜不悲,沒有絲毫高興,反而流露出了悲哀,“領悟浩然劍意,本該是正氣宗的弟子理所當然才是!沒有正義,沒有正氣,沒有堂堂正正,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中間無愧於良心的信念,如何領悟?”
他的氣質也變了,大氣磅礴,包容萬物,浩然劍意,誅邪退避。
王海苦笑,更多的是落寞,歎息一聲,轉身就走,不再管湯不凡,也不再管是不是會給宗派帶來麻煩。
“好一個浩然正氣,好一個堂堂正正!”兩道聲音從遠處的房頂跳躍而來,為首之人風度翩翩,瀟灑倜儻,衝古風抱拳一笑,就看向了張元,又將目光定格在湯不凡身上,眸光一閃,冷冽殺機,“外族環視,四域威脅,不思在邊界戰場殺敵也就算了,竟還在城內肆意欺壓百姓,打殺良民,真以為這個天下你們可以一手掌控了,真以為武天照就可以庇護你們一輩子了?”
他抬起手,指尖鋒芒閃爍。
此人正是李樂,宗派大劫之後,竟還敢出來,似乎沒有受到什麼打擊,而且氣息更加隱晦,更加深不可測。
“這等畜生,囉嗦什麼,殺了就是!”
說話者是石墩,不知為何,兩人又走在了一起,他比較幹脆利落,舉起大錘,就走向了湯不凡。
“哈哈哈!”湯不凡狂笑,“有意思,真有意思,今天竟然出現這麼多所謂的正義之士,好、好、好,斬殺你們,才真正的有意思,紅虎衛聽令,殺!”
他一揮手,身後的八個先天護衛就縱虎撲了上來。
“為虎作倀的東西!”
石墩冷哼一聲,縱身而起,一錘轟下,形成八個一米方圓的大錘頭,將八個紅虎衛全部轟殺,就連他們坐下的猛虎也變成了血霧。
他力量也掌控到顛毫,街道的石板都沒震碎。
“敢殺我護衛!”
湯不凡難以置信的吼道。
“下一個殺的就是你!”
石墩冷哼,可不等他上前,一道黑光已經沒入湯不凡的脖子中,李樂笑道:“和他囉嗦什麼!”
湯不凡捂住脖子,瞪大了眼睛,一頭栽下。
他坐下的紅色猛虎正要逃竄,被石墩一錘轟殺。
“你、你們惹大禍了!”
張元被一係列的變化驚呆了,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不禁驚呼,“應該讓我殺才是!”
“你就不怕?”
李樂似笑非笑道。
“我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怕他作甚!”
張元搖頭,他早有了死誌。
“那我們又怕什麼?”
李樂聳聳肩。
古風往臉上抹了一把,將臉上的化妝去掉,剛才他就發現李樂認出了他,笑著走了過來道:“你就不怕武天照再次圍攻你的宗門?”
“他若再敢去,我保證,他會永遠的留在那裏!”
李樂充滿了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