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偶遇
公司的效益一天比一天差，最後不得不讓員工放假回家。
放假的第二天，我把兩床被子塞到一個裝飼料的大編織袋裏，然後抱著這個大得和一個油桶差不多的袋子離開了才上了兩個月班的工廠。從工廠大門走了十分鍾的路程，擠上一輛還算不太擠的公交車。我把一個硬幣扔到投幣箱內，並朝盯著我的司機補充了一句：“到三角坪！”
其實我到的地方已經過了三角坪好幾站路了，這麼說一句隻是為了省下一塊錢而已。投好幣後，托著編織袋就往裏擠，擠過車子前輪位置的地方，我把袋子順著立在車內供扶手用的立柱與我兩腿之間，然後雙手死死地揪住這根立柱，因為公交車正在轉一個九十度的急彎，等到公交車的彎轉完平穩了下來我才站直身子，鬆開一隻手，兩隻眼睛把我身前身後的所有乘客掃視一遍。我不知道我這樣的目的何在，總之我有這個習慣，上了公交車隻要站穩了，我會急於要掃視一下車廂內的所有人，也許是我在想尋找熟人，也許是我在尋找我身邊有沒有小偷扒手之類的小人。同時也是在搜索車內有沒有讓人看上去比較舒服的女人，齷齪一點說是想看看有沒有某個女人因汽車顛簸而漏光之處。總之，我覺得我的目光在車內的掃視是不正常的，是有目的，不管出於何種目的，隻要上了公交車一定少不了這一個動作，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也叫偷窺癖！
我在車內掃視了一圈，還真地發現一點新意，我身後斜對麵的座椅上，一個小女孩子大約十六七歲，白皙泛紅的小臉蛋，兩目微閉似睡非睡蜷縮在椅背與車廂的角落裏。兩條腿分開垂擺在椅子下，小姑娘穿著白色短裙子，膝蓋上還有一大截露在外麵的大腿，兩條又白又嫩的腿撐開裙子，而且繃得緊緊的。從而使得我的目光就落在上下裙邊與左右大腿之間的空洞之處，然而不論我怎麼睜大眼睛，也不隻能把目光聚焦於一點。我努力使我的目光能夠向裏延伸或彎曲，希望定位在我要想定位的那點上，可是上下裙邊與左右白白嫩的大腿把四周擋過於嚴密，那裏仿佛是一個萬丈深淵的無底之洞，若隱若現，不識廬山真麵目。我隻好垂頭喪氣地轉過身子，朝車子駛去方向望去，從駕駛室前的反光鏡內看到司機邊開車邊喝茶，我一見該情景就知道不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司機忽然來了一個急刹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猛烈往前一扭，下麵的編織袋在狹窄的空間倒下去了。等到車子停了下來了，我彎腰扶袋子，無意朝後望去，居然發現小姑娘還保持原來姿勢坐在那裏沒有動，剛才猛烈一震蕩居然也沒能影響她的美夢，我目光終於定位到小姑娘兩腿根部了，一條紅色內褲把裏麵箍得圓鼓鼓的。我迅速站起身子，身子就像電擊了一樣不由自主地抽搐，同時也感到下身的內褲一點點地繃緊起來了。我雙手揪住扶杆，下麵身子壓在裝著被子袋子上，強迫自己不去想小女孩子裙子那紅色鼓鼓地方，可是越是強迫越難受，我隻好上身前傾緊緊貼在裝著被子的袋子上，我這樣子也許在別人看來是十分疲憊或暈車難受的表現。正因為這樣，卻贏得旁邊一個女士的好感，她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把一隻手從人縫中伸了過來對著我說：“來來，你站著不舒服吧，到這裏來坐一下！”
我開始莫明其妙，當明白對方是要讓位子給我坐時，我還感到有點難為情。我又不是一個老人，更不是孕婦殘廢，為什麼要人家讓位子給我坐呢？我正準備推脫不坐時，卻發現那女士剛把屁股往上提起，旁邊一個男的已虎視眈眈盯著那個即屬於我的位子。為了不辜負別人的好意，我一矮轉過身子就坐到那個女士讓給我的位子上了，同時那位女士早已伸手連我的袋子也抓了過來。至此我十分感動，相信這世界上的好人還真不少，剛才我隻是要遮擋一下自己的色相，卻得到如此大的實惠。我正想開口表示感謝時，抬起頭望了一下剛才給我讓位子的大姐，看上去她比我要大點，盡管她表麵看上去還隻有三十出頭，根據以往的經驗判斷，現代的城市女性都比實際年齡顯得年輕一些，看上去隻有三十的人實際上四十好遠了，特別又是城市白領女性更是如此。四十歲的女人你說她隻有三十來歲，她非常高興開心並很樂意與你交談了，如果你說人家才二十來歲，那她一定會高興得馬上把你抱起來狂吻一陣。我記得我與兩個同學到城市的一戶人家去做鍾點工，我裝著十分認真地問女主人是不是隻有三十來歲時她非常開心，高興得開西瓜拿蘋果招待我們，我們見人家高興，大膽故意挑逗人家，說什麼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來奉承調戲時，她一點也介意樂得哈哈直笑，然後她唉聲歎氣地說：“老了，上四十的人了，再如狼如虎都沒有人願意要這老太婆了。”出門時還要了我們電話，左塞右給地給了我們好些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