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劍光一閃,嗖的一聲略向半空,劈向一道首先撲下的人影。
隻聽“叮”的一聲脆響,凜利的劍光竟未能破除對方的防禦,隻是碰出幾點火星,獨行潭底大驚。
但他也是身經百戰之輩,身形一閃之下,便已躲開對方的刀光。
“大家小心,這些是拜月老魔煉製的地牢魔兵,皮膚硬似金剛,隻能用雷法對付!”唐鈺一聲大叫,呼啦一下甩出一片雷火,他雖然主修白苗巫術,但也曾學過一些大法,這玄陽雷火使出,也是威力無比。
一砸就是一大片,隻是攻擊範圍太廣,雖然砸翻了一片,卻未能破掉對方幾滴血。
這下便顯示出玄門道法的威力了,那獨行潭底雖然主修禦劍之術,但到底是峨眉劍派這種天下正道的表率出身,一手太清仙法卻是使得有聲有色,極具威力,而反觀其他幾人,就算是唐鈺阿奴那般修為之人也沒有他的攻擊高。
這倒不是唐鈺與阿奴的雷法不行,而是屬性相生相克問題,像三清道法與佛門法術屬性都是極為均衡,對大部分生物都有克製作用,尤其是這種陰煞類生物,簡直被克製的死死的。
六人配合極為縝密,先由唐鈺與阿奴攔下大批魔兵,接著剩下的皆有另外四人一一擊破。
看到自己的辛辛苦苦練就的魔兵就這麼化光而去,石傑人原本笑吟吟的臉色逐漸冷下,當下一聲冷哼,半空中再次顯現出十數道身影,盡是高莫十數丈的巨獸,一個個猙獰咆哮,噴出本命技能不要命的砸向六人。
“洪長豹,你去幫我殺掉聖女,我們之間的恩怨便可一筆勾銷!”隨著拜月教主一聲冷哼,張口一噴,粉紅彩煙之中,七道光華不斷跳動,電閃一般指向唐鈺。
“桃花七煞劍!”唐鈺一見拜月教主動手便連忙閃身躲避,他的身法極為矯捷,也不用大挪移之術,直接闖入魔兵之中,就像自己傷不了那些魔兵一樣,地牢魔兵同樣也傷不了自己,反而由密集的人群為他擋下七煞劍的偷襲。
拜月教主看到唐鈺如此狡猾,心中越發冷笑,他縱橫南疆那麼多年,除當年的劍神李逍遙外,還沒把任何人看在過眼裏,就算是隱匿在南疆的如紅發老祖,哈哈老祖,紅花鬼母等人,也不見得能震到他。
小小一個唐鈺,自然得不到他的看重。
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問題,實在是一個人心氣達到一定的程度,自然而然生出的那種藐視一切的反應意識。
當然,唐鈺也確實在拜月教主手下翻不起多少風浪。
隨著拜月教主意念一動,隱藏在地牢魔兵中的唐鈺隻覺周圍氣勢一沉,原本還傻兮兮胡砍的地牢魔兵突然之間三人一組,自發的組成數十個三才陣,陣陣相連,竟化為一座莫名的陣法,而自己被圍在其中竟然左衝右突,無論如何也衝不出去。
阿奴心頭一歎,唐鈺耍小聰明,以為闖入魔兵中便可躲過拜月教主的偷襲,誰知反而為其所壓製,像拜月老魔那種陰險狡詐之輩,哪裏能被這些小計謀所致,隻能一對一堂堂正正的對決。
雖然有些不屑於對方的做法,但阿奴還是連忙出手,這一出手便是極為厲害的法寶,隻見一道月白大蛇自阿奴手中衝天而起,白鱗如雪,其上點點天藍色寶光閃動不息,非但沒有絲毫蛇蟒的凶悍之氣,反而帶著一種極為嬌嬈美麗的身姿。
相傳古有靈蛇,知恩圖報,為人所救,以靈珠報之,珠盈徑寸,純白,而夜有光明,如月之照,名白蛇珠,後為上古煉氣之士所得,以神石所鑄,得一杖,有上古大神神力加持,成苗族聖寶。
這就是靈蛇杖。
靈蛇杖化為一頭百米巨蛇,忽然闖入魔兵之中,隻一擊便打得那莫名陣法一陣晃動。
這些地牢魔兵皆為拜月教主心血所煉,何況陣法也是由拜月教主所控製,陣法被攻擊,心神也有些疼痛。
他也曾研究衍咒巫術,曉得一些凝煉精神力的法門,因此在阿奴凜利一擊之下,並未有何損傷,但卻也疏忽了一下,隻這一疏忽,便被唐鈺抓住機會闖了出來。
唐鈺渾身狼狽,氣喘籲籲,再不似當時儒雅的形象。
“我來擋住他,你快去找靈碑!快!”阿奴一聲嬌喝,手中鬼頭刀猛然劈出,一道長約數十米的黑色光輪發出一陣淒厲的嘯聲,奮力頂住拜月教主的鐵拳。
那靈蛇杖自有意識,單單自己便擋住了上百個地牢魔兵。阿奴輪出鬼頭刀與五毒珠戰住拜月教主,雖然吃力,但拜月教主一時間也有些拿不下她,隻能對著下到水池中的唐鈺幹瞪眼。
“嗨!”拜月教主一陣大喝。
底下水池一陣翻騰,竟躍出十多丈高的巨浪,鋪天蓋地的壓上眾人,竟連其中的洪長豹也籠在其中。
“瘋子!”洪長豹氣急,首先躍出,單手一指,阻住獨行潭底飛劍的太白刺忽然轉了個彎,攔在想要跑掉的阿奴麵前。
阿奴單對兩大高手,幾乎無法移動分毫,不管到哪裏都有人堵,哪裏還能躲過下麵的巨浪,頓時便被好似一張巨掌的巨浪拍下。
“師父!”荀柔歌一聲悲呼,連忙召回玉杖寶珠去打洪長豹,卻又被洪長豹放出的另一件法寶拉住。
“吼!”
水下傳來一聲怒吼,震得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就連跟在唐鈺身後的淩峰也是大驚,他對那種氣息非常熟悉,好似來自遠古洪荒,隻有在遠古洪荒中的巫族身上才能感受到那種暴躁的氣息。
“好家夥,莫非是什麼遠古妖獸,這下可有的看了!”淩峰心下一動,看向唐鈺的眼神中不禁生出幾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