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軍露出了有些恐慌的神色:“當時的情況刻不容緩,我情急之下就把手中的匕首重重的刺進了她的腹部,她的表情立馬變得痛苦不堪,尖叫聲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周圍的水都變紅了。她猛的一下子潛到了水裏,接著我就覺得腳一麻,她竟然抓住了我的腳!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用力的拉扯我的腳裸,想把我拖進水裏,我下意識的拉住了旁邊另一個職員的手臂就大喊“救命!她要把我拉進水裏!”。
也幸虧其他人的反應都挺快的,一窩蜂全湊到我這兒來拉住我,我們和人魚僵持了一會後那條人魚終於放手了,我感覺到拉住我腳的那股力氣沒有了,估計那人魚是因為腹部受傷所以才沒有跟我們耗下去。那時候我們也已經被嚇的半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群人像趕著投胎一樣跑上了岸。
上了岸之後我們都心有餘悸,都跑到離湖泊比較遠的空地去休息。這時候我才發現,剛才慌亂中我竟然沒有把匕首丟掉。那把沾了人魚血的匕首還握在我的手中。”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夏牧說道:“你喝了匕首上的人魚血?”
“沒錯。”鄭軍無奈的笑了笑,臉上馬上起了一層的褶皺:“我禁不住長生不老的誘惑,瞞著其他人把匕首上的人魚血占為己有了。後來我們一行人就回到了西安,也沒有再提起那人魚的事。可是回到西安不久後,我身體就出現了異常。你們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就是喝了人魚血以後的詛咒。
一開始我找了很多醫生,國外的國內的都有,但通通沒有效果。後來我知道了你們禁師,就派人到處打聽消息。不瞞你們說,我之前也找了很多禁師。可是他們都告訴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例子。
一個多月前,我派出去的人裏麵有人聽說禁師中有八大宗家,這八個家族裏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說不定有辦法救我。於是我派人四處打探消息,最後找上了你們。”
“能找到八大宗家的人,說明鄭老板也不是個普通人。”戈雨澈說道。
鄭軍笑了笑,沙啞的聲音裏透著得意:“你們是我第二個找來的八大宗家中的人。”
夏牧立即問:“之前還有誰來過?”
“嗯,”鄭軍回想了一下:“是一個很奇怪的女孩子。從容貌看明明很年輕,但卻是滿頭的銀發。”
“銀發。。。”夏牧和戈雨澈互相對視了一眼。戈雨澈倒吸了一口氣,開口道:“那麼,她沒能解開這個詛咒?”
“其實她算是解開了,但她卻不肯幫我。”鄭軍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那個女孩子根本不為金錢所動,我也聘請不動她。所以我才找上你們的。”
夏牧忽然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再這麼繼續撒謊,給多少錢都不會有人救你。”
鄭軍一愣,表情變得更不自然了,臉部的肌肉像一隻變了形的魚:“我。。。我不知道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戈雨澈似乎已經忍了很久,緩緩的擠出幾個字:“從頭到尾,你一直都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