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寂靜的峽穀車道上,充滿了發動機的轟鳴聲。天空陰雲密布,不漏一絲陽光。
一輛滿是彈孔剮蹭痕跡的車瘋狂的飆升著自己的速度,試圖甩開幾百米外的另一輛高檔悍馬車。從前麵那輛車的形狀和依稀能辨認的車殼判斷,這是一輛最少價值千萬的豪車。豪車裏的駕駛者是個青年。他顯得虛弱而疲勞。他全身都是擦傷,衣服破敗不堪。他左手的小臂甚至還中了一槍,大概因為時間太過倉促隻是草草撕下一個袖管包紮著。
這青年名叫張琦,是一家跨國公司集團的董事長公子,張氏家族的繼承人。他現在正在逃避追殺。他年少時父親怕他孤單,曾經因此收養了一個義子。義子名叫李文華。兩人小時候親如兄弟,出入皆伴。而現在他的這個叫李文華的兄弟就坐在後麵的高檔悍馬車上,和一群國際職業殺手待在一起。
李文華偽裝了20年,架空了整個公司。他騙取了董事長的信任,將董事長用藥毒斃,並製作了假遺囑侵吞了集團的絕大部分資產。後來張家的人開始一個接一個莫名其妙被人誣陷投入監獄,每個人手裏的股份個資產都被李文華吞並。可是他沒料到沉浸在喪父悲痛當中的張琦居然已經無意中知道了他的陰謀,偷偷進入他的別墅,盜走了最關鍵的幾個資產轉讓文件。
現在李文華正麵色陰冷的坐著悍馬車的後座上。
“再快點!”李文華把手中的的煙頭丟到了車外,“他要是跑了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我要親眼看著他死了我才能放心!”
坐在副駕駛上帶著黑色頭套的一個壯漢回頭安撫道:“放心吧,他跑不了的,他的車被我動了手腳,現在油應該快漏光了!”
這句話音剛落,坐在旁邊的司機就張口了:“這小子車沒油了!你看他在前麵那片林地旁停車了!“你把鐵鍬帶上,”副駕駛那個壯漢扭頭伸手拍了拍李文華肩膀,“我們一會幹淨利落的把他處理了。然後你把錢劃給我們,早拿錢早輕鬆。我們讓你親手埋了他,讓你絕對放心”
一道瘦弱的身影抱著一個箱子從滿是彈孔的豪車上下來,在密林裏瘋狂的,不辨方向的奔跑著。
這時天色越來越暗,雲層越來越厚越來越黑,天地之間仿佛有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晦澀力量正在慢慢蘇醒。
大風夾雜著雨點重重的打在了李文華的臉上,模糊了他的金絲眼鏡。他從悍馬後備箱裏摸出了一把鐵鍬,就趕緊跟上了那三個殺手背影。李文華一邊跑一邊用手臂抹淨眼鏡上的水漬,並用小臂當在眼鏡上麵防止眼鏡再次被打濕。
此時風聲呼吼林葉嘯響,李文華不得不大聲對旁邊一個殺手大喊道:“他跑到哪去了?"
那個帶著夜視儀和擋雨板的殺手指了指右前方,說道:“別著急,他現在什麼也看不見,剛剛被一個樹根絆倒了。現在正趴在前麵那個隻有一棵老樹的小山上一動不動,很可能是摔昏了。”
李文華一行人連忙深一腳淺一腳的趕到了小山坡附近。這時張琦正在捂著額頭痛苦的慢慢從泥水裏站起來。腐臭的落葉形成的汙泥沾滿了張琦全身。
“哈哈哈!”李文華一遍狂笑一遍一腳把剛爬起來的張琦踹倒在地,“我再讓你跑!”
李文華俯身把此時已經意識模糊的張琦懷裏的盒子擄到了自己懷裏,然後認真仔細的檢查設有自爆裝置的密碼鎖,發現合金的箱子並沒有打開的過。
“哈哈哈哈!!!”腋下夾著合金密碼箱的李文華仰天狂笑,“你這個窩囊廢!”
李文華抬起沾滿泥水的登山鞋的鞋底,重重的踩在了張琦臉上。“為什麼一切都應該屬於你!?為什麼對你家來說我僅僅是個玩具一樣的存在!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