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得到什麼?”花遠饒有興致地問韓小東。
韓小東卻苦笑道:“我現在隻想得到一份工作,賺點錢,讓我的母親生活條件好一些。”人在窮的時候隻能獨善其身。
花遠有點欣賞韓小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點世故,但同樣沉穩,有點小滑頭,但不浮誇,如果用好了,當是個可靠之材。花遠遂道:“過了年有一個公務員招考考試,你好好準備一下吧,筆試我幫不了你了,要靠你自己,麵試的時候我或許可以幫你一下。如果考試你沒通過,我再給你想其他辦法。”
花遠沒有向韓小東打什麼保票,這同樣是對韓小東的一次測試,如果韓小東順利通過,花遠打算把他調到自己身邊當秘書,如果韓小東沒能順利通過他的考試,那麼花遠隻能動用關係把韓小東安排進一個係統裏讓他自我發展了,沈子清的麵子他得給。
韓小東現在還不清楚花遠的能量,對官場尚不熟悉的韓小東自然不知道這位江陰最年輕的實權副市有多牛。不過韓小東卻有些興奮:“這樣一個機會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謝謝花大哥。”
花遠笑著點點頭,正要說幾句勉勵的話,沒想到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幾個人擁入包間內劈頭就問:“誰是韓小苗?”
花遠眉頭一皺,眼角瞥見沈子清極為不快的樣子,花遠就意識到沈子清不高興了,妹夫不高興,後果很嚴重。事實上,花遠亦不高興,大過年的吃頓飯卻被人踢了門,花遠氣不順了,別說是過年,就算是平時見到花遠的人也是點頭哈腰,還沒有誰敢在他吃飯的時候來踢門。
沈子清沒動,韓小苗剛要站起來,去被沈子清示意不要動,韓小苗就安靜地坐了下來。花遠見狀立即起身迎了上去:“你們找韓小苗有事嗎?”
那兩個人拿出自己的證件亮了一下:“我們是這兒的民警,剛剛接到舉報,說韓小苗偷竊賓館物品,所以我們來查一下。”那兩個民警著的是便衣,看來並非是在執勤,沒準是家裏正打麻將就被叫來了,大過年,他們還沒有上班吧。
這兩個人見花遠一付官樣,就有些小心,說話也不敢多橫。
“沒想到警察局的人很勤快啊,這麼早就上班了,西關分局的局長是李大三吧。”花遠現在分管政法,對自己這攤事兒自然了熟於心。
兩個民警見花遠對李大三直呼其名,心中就暗叫要糟,今天怕是要踢到鐵板上了,李大三自上次順城警察係統內局長謝春雨貪腐案之後,乘勢而起,這人極有眼色,也善於鑽營,就弄了一個西關分局的局長。但李大三知道自己的名不好聽,最恨別人直接叫自己的名字。眼前這人明顯是官場的人,兩個警察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但既是官場的人就應該知道李大三這個忌諱,這個根本不理李大三什麼忌諱,要麼就是李大三的領導,要麼就是至交,要麼是敵人。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兩個民警可以能摻合的。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硬著頭皮答道:“我們是接到了李局的電話所以才過來的。”
兩人直接就抬出來李大三,如果這個名字能罩住最好,罩不住這個名字也正好頂缸,反正沒自己兩個跑腿的人什麼事兒,大過年的,這兩人也不想觸了黴頭。
花遠也不理會這兩人,直接拿出手機找到了李大三的號就撥了過去:“李局長,你的人這麼早就上班了嗎?”
沒有人知道,花遠一句話就讓電話一端的李大三尿了褲子,他本來看到來電顯示,接起電話時就誠惶誠恐的,被花遠這不冷不熱的一句尊稱李局長,李大三立即意識到,自己一定是哪個地方出事了,李大三一邊摸著褲襠,一邊冒著冷汗小心翼翼地對花遠道:“花副市長,我們初五正式上班,如果領導需要,我們隨時可以提前上班。”
“你們警察係統的同誌們很敬業,現在已經提前在在西關賓館上班抓小偷了。”花遠直接掛了電話。
李大三立即明白了了,剛剛他派去西關賓館查的人居然背後站著花遠。李大三一邊換褲子一邊打電話給那兩個警察,心中把閻洪山的祖宗都罵出來了。這個閻洪山有背景,他得罪不起,但花遠他也得罪不起,現在隻好先把人叫回來再說,至於閻洪山那裏可以慢慢解釋,但對於花遠這個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弄不好是要立即被免的。
兩個警察接了電話之後冷汗直冒,道了一聲歉立即便灰溜溜地走了,沈子清看得眉頭緊皺,忍不住嘲諷花遠:“大哥,這就是你手下的兵嗎?要是有點骨氣,至少要做個筆錄,公事公辦做一下樣子吧,不明不白地來了,又因為一個電話就逃跑一般走了,他們是警察還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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