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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在裏間胡天胡地,聲音隔門傳了出來,初始之時三人還有些克製,但隨著沈子清越來越暴烈,那聲音便越來越大,幾番輪戰,終於驚動了沙發上熟睡的人。
最先醒來的卻是齊簡,齊簡迷迷糊糊地站起身,腦中尚無意識,迷迷糊糊順著那聲音便跌跌撞撞走了過去,齊簡走了幾步,快到門口時突然驚覺。晃了一下腦袋,仔細傾聽,終於明白了驚醒自己的聲音是如何製造出來的。
齊簡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聽到這種羞人的聲音,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聽一聽,又被自己的羞恥心困擾,想離開,偏偏邁不動步子,越聽便身子越軟。初始時,齊簡以為裏間隻是譚青青和沈子清,但不一會兒,又傳出了另外一個聲音。那聲音同樣變得和譚青青一樣肆無忌憚,聽了許久,齊簡才聽出那聲音是布依依。
齊簡終於明白裏間的沈子清是在搞雙飛時,忍不住雙手塞住耳朵,偏偏那聲音好像覺得有人在偷聽故意示威一般,纏綿不絕,齊簡就有些狼狽,扶著沙發喘了一口氣,然後向著裏間低罵了一聲“渾蛋。”慌亂地開門跑了出去。
齊簡剛剛開門跑出去,吳小蕾就起身坐了起來,實際上齊簡剛剛起身在內間門前偷聽沈子清戰況時,吳小蕾已然醒了,隻是見齊簡聽得投入,自己若是也起身難免尷尬,隻好裝睡,但又哪裏睡得著,她同樣被沈子清宣戰似的聲音折磨得渾身躁熱,偏偏又要裝作若無其事地沉睡,比齊簡忍得更辛苦,待見到齊簡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時,吳小蕾也翻身坐起,隨之跑了出去。
出了蘭苑會館,吳小蕾手忙腳亂地奔向停車場,正欲找尋自己的車離開,卻看見兩輛車拐頭時不小心撞在了一起,吳小蕾看了一下車牌號,其中一輛居然是齊簡的。
吳小蕾心叫糟糕,急忙就奔了過去,走到近前時,發現兩輛車是在拐頭時刮在一起的,倒也沒有什麼大的意外,吳小蕾這才放下心來。
齊簡和那個被刮的車主同時推開車門走了出來,那個被刮的車主一出車門,就被吳小蕾認了出來,居然是那天在浪狐總部酒會上找沈子清麻煩的錢平,錢平身邊的一個豔裝女子依稀臉熟,吳小蕾記得好像是一個豔星。
錢平一下車,氣勢洶洶,對著齊簡就罵道:“你他媽眼睛有問題嗎,這麼大個地方,你非要往我車上撞。”
齊簡本來心慌之下,撞了對方的車有些理虧,但聽得對方口吐髒字兒,就有些反感,想道歉的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撞了你的車賠你錢,你叫喚什麼。”
錢平“喲”了一聲:“撞了我你還有理了。”待看清齊簡美貌,錢平色心又起,嘴上不老實起來:“你這麼嫩的妞開這麼好的車,哪個老板送你的,不如我送你一輛更好的車,你跟我怎麼樣。”錢平話一出口,身邊的豔星立時揪起了嘴:“錢少,你怎麼能這樣對人家,人家哪裏比她差,難道是我床上叫得比她差嗎?你瞧她那幹幹癟癟的樣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不會浪不會叫,那輛車你不如送了人家。”
齊簡被這個小豔星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自覺就想起了剛剛在會館裏聽到的布依依和譚青青的糜音。
錢平見齊簡臉色潮紅,還以為齊簡被自己說得心動了,當下也不理那個小豔星,“美女,這輛車不要了,走,上哥的車。”錢平說著,伸手就要去拉齊簡。
“放下你的狗爪子。”錢平的手還沒有摸到齊簡,卻被這個聲音刺激到了,他有些惱恨地回過頭來,吳小蕾正在他身後怒目看著他。
錢平看見了吳小蕾身子就一抖,心裏暗暗叫苦,怎麼會在這裏碰上這個姑奶奶。
那日沈子清狠揍了萬旭一頓,在別人看來,是因為萬旭對吳小蕾覬覦所至,所以吳小蕾直接被列入了絕對不能惹的沈子清的禁臠。本來錢平本來見沈子清被抓之後還開心了一陣子,布依依的教訓並未讓錢平長了多少記性,錢平開始琢磨著是不是給吳小蕾製造點麻煩,以報複沈子清的羞辱,還好錢平多了一個心眼,私下又摸了一下馮良玉的底細,得知馮良玉是馮知春之子,錢平立即便偃旗息鼓了。剛剛錢平又得知了沈子清安然無事被放了出來,立即就冒了一頭冷汗,慶幸自己沒有魯莽行事。
錢平有些結結巴巴地對著吳小蕾道:“吳小姐……沒想到你也在這裏。”
“你要識相的話,現在就離開,免得一會沈董下來大家麵子都不好看。”吳小蕾和齊簡一樣,都在羞惱之中,自然不會給錢平什麼好顏色。
錢平聽聞沈子清在,身子又是一顫,忙道:“好好,不打擾吳小姐。”又對齊簡道:“這位小姐,對不起,剛才我胡說的,你別介意。”
齊簡此時已經緩過神來,想起剛才錢平對自己的調戲,立時冷臉目光如刀,本來應該對沈子清的怨氣全撒到了錢平身上,錢平隻見齊簡臉如寒霜也未答理他,而是打開車門走進車內,發動車子便向錢平的車狠狠撞了過去。
錢平看得目瞪口呆。
齊簡連撞了幾下錢平的車子,終於感到胸中怒氣減輕了許多,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對錢平道:“現在滾吧,滾之前記住,我叫齊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