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生的書房裏。
不知道從書房的哪個角落裏溜出了兩隻老鼠,如果將那兩隻老鼠捧在掌中,便會發現兩隻老鼠身上均綁著一個指甲大小的微型攝像機,這便是李真生父子感覺到被人監視的原因了。
那兩隻老鼠靈巧地爬到窗子邊,二鼠合力,將窗子掀開了一條縫,一隻貓便順著窗子縫隙爬了進來。
那貓卻不是來捉老鼠的,而是跳到李真生那個視若生命的保險箱邊,一雙貓瞳冒著妖異的綠光,看了保險箱許久,那貓先是對著電子鎖伸出爪子按了幾個數字,然後爪子抓住下方的按鈕左擰一下,右擰一下,沒幾下,雙重保險的保險箱門便應聲而開。
那貓隨便抓起保險箱中的一件東西,跳到窗邊,順著窗子就扔了下去,二樓之下,一隻狗穩穩地將貓扔下來的東西接住,然後這狗叨著東西離開,另一隻狗又竄出來接替了它的工作。
那貓和樓下的狗互相配合,不停地往複搬運著,直到保險箱中的東西渣都不剩。然後一貓兩鼠順著窗子悄然而下,杳無蹤影。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李真生兩處極為隱秘的私宅中,那私宅中藏得極為隱密的錢款物品被洗掠一空。
第二天,李大書記精神抖擻地起床洗漱,推開書房的門拿自己的公文包時,發現保險箱的門開著,裏麵的所有物品文件空空如也,李大書記啊地一聲,直接就栽倒在了書房裏。
……
沈子清望著眼前從李真生父子那裏搜來的一堆的現金和金銀鑽石玉器,暗歎此官凶悍。光現金就有500多萬,藏在兩處私宅裏的金條合計300多根,小件的鑽石和玉器也是數十件,隻是這些加起來,已經價值千萬,更不用說那些各種銀行的卡與存折。
沈子清將所有的文件筆記整理好,又將那些視頻精略進行了一下剪輯,開始思索如利用這些東西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有心想直接將這些東西交給花遠,卻又覺得幹係重大,花遠畢竟官職太小,僅限於農業局一地,況且花遠現在是戴敬國的門生,而自己這份東西應該有於小歌一份,於小歌的背後卻又是於則誠,戴敬國和於則誠關係如何,不得而知。
沈子清仔細看過李真生的那些文件與筆記,清楚地知道這些東西一旦拋出,不隻是順城,整個江陰省都會引發官場地震,順城做為省會城市,自然首當其衝。
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先同花遠商量一下,花遠應該比自己更能權衡好官場的那一套,這是自己現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
在花雨家中,沈子清在花父的書房裏,對著花父和花遠將那些材料一一拿出,兩人看過後一語不發,煙一根接一根的抽。
這些材料能成為晉身之階,同樣也會惹來殺身之禍,李真生身後站著的是一係官員的力量,既便是扳倒了李真生,如果打蛇不死,花遠最後反受其綹,那一係官員的報複不是花遠能承受得起的,搞不好,最後花遠會成為棄子。
花遠最後掐滅了煙,毅然道:“這件事內幕太深,戴市長不屬於任何派係,怕是處理不了,我向他彙報此事並不適合,還是子清直接拿上材料向於市長彙報吧。”
沈子清搖頭道:“我知道大哥是不想搶我的成果,但我無誌於仕途,這些東西隻能為我添個虛名讓於市長欠我個人情,用處不大,今天肯把這些拿出來讓你和伯父商討,就是希望這些東西能在仕途助你一臂之力。”
花父對花遠道:“子清若是想找於市長直接遞交材料,現在也不會在這裏同你商量,一家人就不要繳情了,你還是想一下如何利用這份材料,莫要辜負了子清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