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兒看著唐緋歌說話冰冷之極的樣子,心微微一抽,冷漠的語氣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其實不用他辯解,她已經給他下了死刑,怎麼說也不過是花樣百出的狡辯的借口。
所以他選擇緘默無言。
“為什麼不說話,是因為我全都說對了而無話可說了嗎?”
一開始唐緋歌也是不信的,她不會懷疑自己身邊的任何夥伴,信任,是最基礎的尊重。
但是蘇清淺走前的話,讓她開始不得不重新確認她所認識的武媚兒。蘇清淺將風陌容所有的身份都說了出來,包括從遇見她開始的每一次相遇,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還有,他在他屬下麵前說的話全都是“唐緋歌那個女人不過是我內定的一個比較有趣的玩物罷了”,
她不過是一個比較有趣的玩物!
本是不打算信蘇清淺的花言巧語的,但是,她雖然被蘇清淺弄暈了,可是意識還在,還能透過聽覺觸覺思考和辨別四周發生了什麼,直到影一的出現,她開始明白,蘇清淺的話或許誇大了,但是並不假。
真正假的人,是眼前的人,假情假意,一直圍繞在她身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告訴我。”唐緋歌鍥而不舍的追問著一切。
你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要靠近我?
“等你病好了我就告訴你,如何?”風陌容輕手覆在唐緋歌額頭上,撫平唐緋歌微微皺起的眉頭,撥正散亂搭在臉上的秀發。
“別碰我。”
唐緋歌硬生冰冷的話語讓風陌容隻能無奈的苦笑,放下手不再碰唐緋歌以後,唐緋歌接著說道:“從今以後,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我們各走各的,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釋還有解藥。”
“你現在還很虛弱,你需要休息,不適合動氣,如果你還在氣我,那我明天再來看你。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明天我有話要對你說。”風陌容歎了一口氣替唐緋歌將被子蓋好,轉身走了出去。
那一夜是一個漫長的一夜,不僅風陌容在思考,而且唐緋歌也在思考,兩人都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剛亮,已經恢複了差不多的力氣的唐緋歌想要坐起身,看到床旁放著一身衣裳,應該是夜晚趁她不注意放進來的吧。
現在在被窩中還是光裸著的,昨天光顧著生氣,都忘了已經被風陌容看光了,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三下兩下穿好衣服,衣服雖然顏色很是樸素,一身白色,但是質地不得不說真的很好,而且衣服很是貼身,穿著如同絲綢般清涼滑爽。
咚——咚——咚——
門外敲門聲響起。
“請進。”以為要進來的是風陌容,所以唐緋歌已經做好了談判的氣勢。
但是進來的卻是兩個小丫鬟模樣的女子,一個小丫鬟端著小糕點還有一碗粥,另一個端著一盆水。
“唐小姐,奴婢是風,是丞相吩咐過來送早膳的。”
“唐小姐,奴婢是雨,是丞相吩咐過來幫助小姐梳洗的。”
兩個丫鬟有條不紊的說著過來的目的。
“風丞相人呢?”唐緋歌順著兩個丫鬟來的目的,已經坐下任由來幫助她梳洗的丫鬟幫助她梳理頭發。
“奴婢不知,但是奴婢知道等唐姑娘用完早膳後送唐姑娘去百曉樓即可。”小丫鬟一板一眼的回複著。
唐緋歌不知道風陌容在搞什麼鬼,隻能順其自然的接受。經過一夜的思考,她已經不再是怒火燒腦,可以說是已經完全的冷靜下來了。無論風陌容說什麼,搞什麼鬼她都不會原諒他。
用完風陌容讓那丫鬟送來的早膳後,果不其然便在她們的帶領下穿過一條幽暗的密道就到了百曉樓內部。
風陌容背對著唐緋歌坐在屋內,亦是一身白衣,相同的款式,相同的材料。
“你要說什麼話?”唐緋歌看著讓人把她帶來卻一直不說話的風陌容。
“風、雨,你們下去吧。”風陌容轉過身,將剛剛伏案在桌前的紙拿起走向唐緋歌。
唐緋歌接過風陌容遞過來的紙張,疑惑的看了一眼風陌容,但接下來看著紙上的內容,腦中隻出現了兩個字:荒唐。
“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聘禮。不過這些是給你尚書大人看的,還有一個是專門給你的。”風陌容伸出手拍了兩下,一個丫鬟從門外進來遞給唐緋歌一個盒子。
唐緋歌打開盒子,是一個通體碧綠的翠玉鐲,一般人或許看不出什麼,最多也就覺得是一塊不錯的鐲子,但是她卻冥冥之中感覺到,這個鐲子似乎就像是一個有生命的小家夥一般,在不停的召喚她。而且,她對這個鐲子也有著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這鐲子恍若就是她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