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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大宅裏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沿著山路上來也是安靜的過分,沒進入宅子就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裏麵隻見穿著唐裝的老人正在整理低矮的灌木。
來人的腳步聲打擾了正在工作的老人“老夫人,您過來了”老仆人將手裏的工具放下,恭敬的行禮。
來人穿著暗紅色旗袍,頭發盤的一絲不苟,沒見著任何金飾隻有一隻碧綠通透的鐲子鬆鬆套在手上,見著老仆人隻是微笑著擺擺手嗎,輕聲詢問“少爺在麼”。
“在的,少爺正在書房下棋,我帶您過去”老仆人稍稍前行做了個請是手勢。
繞過回廊和一路的假山水,老仆人帶著婦人停在了一扇朱紅色大門前,並沒有推門而進而是輕輕敲了敲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久裏麵便傳來了低沉的男聲“周管家?”
“少爺,老夫人過來看您了”
“吱嘎”掩著的木門從裏打開,迎接來人的還有屋外明媚的陽光,照著他的側臉,竟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錯覺,高挺的鼻梁,細眼長眉,瞳仁黑的如同剛出世的嬰孩一般,麵對自己的母親居然透著淡淡的疏離。
“進來吧”淩雲之將虛掩著的門拉開些將他母親迎了進去,室內滿是馨香,案幾的香爐裏麵悠悠飄著白煙,再往裏些是棋盤,淩雲之不慌不忙的泡好茶遞給他母親。
“雲之,你最近都好吧”婦人慈愛的看著他,他稍一頷首,算是回答了。
“最近要外出麼,最好不要自己開車知道麼”淩母倒是一改剛剛溫和的樣子,急切的叮囑道。
“為何”淩雲之疑惑的問道。
“我找人幫你算了一卦,你最近主星移位,有大凶,這一個月都不能開車!”淩母特意從手包裏取出了一個平安符,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隨身帶著。
淩雲之倒是沒有任何表現依舊氣定神閑的喝茶,也不管他母親的焦急,等了許久以後,才看到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平安符勾過去,隨即又被丟在了案幾上。
“媽媽,您不要總是相信這些江湖術士的話,大凶?”沉沉的笑聲從他胸腔裏發出,不知道是在嘲笑什麼。
淩母見他這樣子也隻能作罷,隻能讓周管家多看著他一些。
淩雲之依舊在下棋,平安符孤單的躺在桌角邊。
隻是事實就是你越是覺得不可能,往往它就發生了。
當月的最後一天,有個越南的朋友告知他最近收藏了一段極品沉香,邀請他去品香,淩雲之也沒用多想,隻是周管家在他開車前將平安符悄悄藏在了他車裏。
平時最易堵車的路空曠的可以,他也沒有在意,隻是在快要到目的地時覺得胃痛難忍,靠邊停的一會。
“砰”淩雲之最後的記憶就是車子被劇烈撞擊後居然隱約聽到了“嘻嘻”的笑聲,有什麼離他的思緒而去,直到陷入黑暗。
“咕嚕咕嚕”耳邊好像是有輪子在滾來滾去,頭似乎也很痛。
“老夫人,少爺醒了”周管家激動的說道,淩母過來輕輕拍了拍他手背,淩雲之才緩緩的轉過神。
“媽”聲音嘶啞的,安撫的拍了拍她手背,淩母的眼睛微紅,頭發也有些許亂,胸針也不知道掉哪裏去了。淩雲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淩母趕緊將拉住他手。
“別碰,你的頭磕傷了,雲之啊你這次真的是福大命大啊,你是要嚇死媽啊”淩母說道傷心處又要哭了。
“要不是周管家將平安符放在你車裏,媽,媽都不敢想”淩母將手機遞過去,事故現場他的r8基本已經報廢,撞擊的鋼管全部插在車子上,除了頭上的撞擊,他居然沒受什麼傷。
淩母當時接到電話時,愣是將手裏的佛珠掐斷了。
淩雲之讓人將他母親送了回去,周管家也回了大宅,他一個人躺在醫院的小床上,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很難入睡。
到目前為止,他依舊覺得所謂的平安符隻是巧合而已,隻是最後自己昏迷前的笑聲,難道是出現幻覺了?
萬幸的是檢查報告沒什麼異常,沒過兩****就可以出院了,淩母又來了一次大宅神神叨叨的同周管家說了什麼,淩雲之忽然覺得他的頭又開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