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另一種悸動(2 / 2)

南宮硯詫道:“想不到王爺府也遭此夥盜,加上昨夜那個,已是兩個黑衣人彰顯於世了。但朕覺得,還會有幾個不曾見到。”

南宮睿說:“可不是,有下人說,是三個人影,就是三人。”

“朕已經派人全力捉捕,一麵也會加緊審問,若那夥盜跟入宮的一夥,那真是太膽大包天了!”他應諾會抓到那些黑衣人,同時按下狠心,對司徒翼狠狠相逼。

南宮睿與朗月告退,卻並沒有離開皇宮,而是轉去紫霄殿,“這個地方是後宮妃子的住所,王爺為何帶臣妾來這兒?”朗月想不明白,他隻說:“這裏有我的朋友。”

朋友?也許隻是朋友而已。

他要讓她看看朗月,自己的妻子,她看到自己跟這麼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會做何感想?他想不到麗芳會有怎樣反應,卻非常期待。

對於一個在腦海裏淡化了的人,他的幸福或是悲傷,她應該無所謂。可當兩個人麵對麵的時候,淡化掉的,怎會不清晰起來?

她從未有過的尷尬,難為情,朗月是維吾爾族最優秀的姑娘,怎能不讓她眼前一亮?怎能不讓她產生妒忌?

“這位是芳妃姐姐,我的朋友。”四王爺心平氣和的介紹,明明心裏紛亂不堪了,若珠落玉盤,盤,終究是要努力保持平靜的,躁動的結果很可能是破碎。

朗月對她相視一笑,盈盈下拜:“芳妃姐姐好!”她心內打鼓,何故南宮睿稱這妃子為姐姐?

麗芳走了神,呆呆的,在策劃一套言行舉止,按照自己的要求進行,可來不及了。

三人對立,陷入僵局。

秀文暗推麗芳:“娘娘,王妃給您行禮呢。”

她急忙扶起她,卻依然手足無措,千言萬語在一躬,盡付無言中。

上茶,上糕點,各色果實,南宮睿朗月捱位而坐,麗芳對麵坐下,大家說起閑話。南宮睿道他那陳年舊病,經過麗芳一次針灸,輕巧許多。麗芳從未受這般恭維,為何他每次都會說自己喜歡聽的,做自己喜歡做的?絲毫不吝嗇,大方得體,情深款款,可他是朗月的了,他對朗月,應該比對自己好上千百倍!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朗月一定是上輩子積德行善的事做多了,才會與如此男人結為夫婦。

麗芳不敢想象,朗月是多麼幸福,而自己又處在怎樣的水火之中?

他進宮的目的,主要不是為說黑衣人,而是用那事引開南宮硯注意力,就能夠來看望她,用一種潛在的悲痛方式,告訴她:“我喜歡你!”盡管這幾個字是被埋在千尺殘垣之下。他希望,她可以聽到,盡管那希望是虛渺的,至少在希望。

朗月手裏擎的是天蠶絲粉帕,隻是上麵用毛筆題了幾行字,而麗芳拿著的金絲汗巾,隻有原本的幾朵暗嵌祥雲,和她的比起來,竟顯空洞。

飲一回茶,吃一口芙蓉糕,嚼在嘴裏,他擰擰眉,趁無人注意,自口袋內掏出一塊方正的桂花糖,填在糕點上頭。濫竽充數。

他們離開後,麗芳猶想著南宮睿依依惜別的目光,款款情動的姿態。多麼難忘,好似一幅畫,而自己是藏畫的櫥櫃。

忽聽秀文說:“咦?怎地多一塊桂花糖?我記得沒有拿桂花糖呀!”

“桂花糖?”嘴裏又泌出甜甜的香香的味兒,眼睛一轉,略覺醒悟,竟血色上臉,紅至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