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射身後部下各個雙目通紅,紛紛高聲響應,段射的千金之賞使他們十輩子也花不完,但他們自認為不能一人獨戰,有一名軍侯騎在馬上飛奔,高聲對左右叫道:“張遠匹夫勇猛,我等一人自然拿他不下,應當合力斬殺,事後得封賞自然與諸位平分,如何?”
“大善。”
“應當如此。”
“好,我等願合力斬其首級。”
數名軍侯,段射親衛紛紛高聲響應。
鐵蹄滾滾,如同決堤的洪流向張遠那邊席卷而去,騎兵們為了千金之賞各個賣力的抽打戰馬,這使得他們聲勢更加巨大,如同山崩地裂一般讓人見而生畏。
張遠眼見敵軍越來越近,一雙虎目閃過一抹冰寒的冷焰。
這時,他忽的舉起虎頭金刀,厲聲喝道:“準備。~!!”
兩百餘名士卒,麵色剛毅,手持兵器,對於狂衝而來的敵軍沒有流露出一絲的膽怯。
因為他們知道,這是為家人而戰,為自由而戰。
若是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逃,生機斷絕無路可走。
所以他們隻能鼓起勇氣,麵對十餘倍的兵力,亡命一戰。
排山倒海般的吼叫聲,段射三千鐵騎直衝而來,這一刻他們心無別念,隻想將眼前敵軍斬的粉碎。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一些騎兵已經舉起了長槍,那是一片映著死亡氣息的森林,長槍如林,冰冷的槍頭寒氣逼人。
五百步~!
三百步~!
一百步~!
時機已到。
張遠持刀猛然斬下,咆哮道:“衝鋒,斬將奪旗,殺啊,~!!”
“殺~!!”
身後士卒怒吼的拍打戰馬,往前席卷而去。
段射見張遠領軍衝殺,大喜過望,這般行為與飛蛾撲火有何區別?
這時。
驚變突起。
道路兩側亂石上冒出數不清的人頭,手裏拿著標槍石塊巨木往下麵段射軍投射而去。
“咻咻咻~!!”
如同飛鳥振翅一般,居高臨下,標槍以閃電般的速度飛速而下,緊跟其後的還有巨木,石塊,一股腦的往段射軍中砸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段射軍反映不及,頓時人仰馬翻哀鴻連天。
“啊,我的眼睛。”
“啊,我的腿。”
“啊,我死了。”
騎兵奔跑快速,前麵有人倒下,後麵接二連三的踐踏而過,這使的大軍一陣騷亂,如同瘟疫一般的蔓延全軍。
有些反映快速的拉住馬韁,還未來得及高興,卻被天上下的“槍雨”給洞穿而過,生死當場。
段射看著突如其來的變故,雙目一呆,麵上數變,抽象的五官極度扭曲。
不是說沒有埋伏嗎?
為何道路兩側突然出現了如此多的叛軍?
旁邊的陳元麵上一愣,不過反映的快速,連忙道:“將軍有埋伏,快撤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段射聞聽大怒,這時已經快要短兵交接,若是撤退豈非被追著打?
四周段射軍騎兵心膽俱寒,聞聽有埋伏,他們惶然四顧,都擔心別人會偷偷的調頭溜走,把他們獨自一人拋棄在戰場上送死,中了埋伏,本使的軍心不穩,人人都膽寒,有一人後退,立馬顯示出雪崩效應,這樣一來便會有更多的騎兵開始後退,隻管自己逃命。
軍心不穩,段射身為最高統帥,自然不願意看到逃兵。
危急中,段射絲毫不再猶豫,怒瞪陳元一眼,高舉寶劍,厲聲怒喝道:“鎮定,叛軍不過兩百之數,何懼之有?各將校領士卒回歸本陣,若是不聽號令者,斬立決。”
段射當機立斷,穩定了軍心,膽怯與退縮已然消失,看著前方張遠如虎似狼的往這邊衝殺而來,段射再一次拋出籌碼,高呼道:“斬張遠者,賞千金,官升三級,美女兩名,良田百畝,殺啊,~~!!”
這樣空前的賞賜,頓時讓這群騎兵的士氣恢複不少,這一次他們不再後退,不再畏懼,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年代當兵不想升官發財,那為了什麼?
戰場之上自然不用多說廢話,兩股鐵流相互衝殺,猛然碰撞在一起,各取所需,一場惡戰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