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
“閉嘴!”慕容儁打斷了慕容恪的話。
老三接過玉佩,看了看,笑著說道:“真是一塊好玉!如此便謝謝二殿下了!”
慕容儁也未再回應,轉身便拉著慕容恪走出了廂房。
二人回到慕容儁的廂房內,慕容恪有些氣惱的問道:“二哥,那可是你行冠禮時父皇送你的,豈能交給這幫雜碎?”
“現在我們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是不是想一直待在這裏?”
“當然不是!誰會想待在這鬼地方?”
“那你就給我閉嘴!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亂說話!”慕容儁嗬斥道。
慕容恪有些不服氣的努了努嘴,見慕容儁眼睛正瞪著他,也隻能不再做聲。
“石鑒果然有些本事,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挖了一條地道,此般智謀,確實非常人所及!”慕容儁自言自語道。
慕容恪乖乖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你去吩咐一下,讓所有人做好準備,今夜就走。一切行囊全部扔在驛館,隻帶金銀細軟和我的印信!”慕容儁吩咐道。
“是......”慕容恪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
“回來!”慕容儁叫住了他。
“二哥還有何吩咐?”慕容恪稍稍看了一眼慕容儁。
“別哭喪著個臉!你這臭脾氣若是壞了事,後果誰都不能承擔!明白了沒有!”慕容儁訓斥道。
“小弟知道了......”
慕容恪天不怕地不怕,就唯獨怕他的這位二哥,二人雖然不是一母所生,關係倒是格外的好,所以但凡慕容儁的話,慕容恪基本都是會聽的。
皇宮的西北方位,有一處宮殿,名為養心殿,是為石虎的靜養之所。
養心殿最早實際上是石虎的**之所,當年此處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石虎往往一時興起,在此殺人取樂,或剁碎喂了宮裏豢養的虎豹,或被烹而食之,不少宮女喪命於此。
後來大約是石虎年紀大了,也不太玩的動了,此處的歌舞酒色便慢慢少了,最後便成了石虎的養心殿。養心殿僻靜,景色也頗佳,確實是一處靜心養身的好地方。
薩滿入宮已經整整兩日,石虎的身體狀況依舊沒有起色,照例是夜夜噩夢不斷。
“陸公公,陛下這幾日接連噩夢,薩滿也連續做法兩日,卻絲毫沒有成效,你可有什麼法子?”劉貴妃看著跪在地上的陸安問道。
陸安搖搖頭,回答道:“娘娘贖罪,奴才愚笨,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讓陛下能擺脫此境地,這兩天但凡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均不見效。”
“叫張太醫來看過了嗎?”
“前日張太醫就看過了,開了幾個方子,說是能讓陛下靜心安眠,可是陛下服用以後,絲毫不見有成效,氣的陛下差點把張太醫給砍了。”
“那老薩滿怎麼說?聽聞十年前不是做法一日,陛下就有了好轉嗎?怎麼這次連續兩日,陛下還是那麼焦躁不安?”
“老薩滿他......”陸安有些吞吞吐吐。
“老薩滿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劉貴妃不耐煩的催促道。
“老薩滿連續做法兩日,一個時辰前已經累倒了,此刻正在昏睡。”
“那陛下呢?”
“陛下正在休息,奴才們都不敢打擾。”
“走,帶本宮去看看陛下!”劉貴妃說著,就要往養心殿裏走。
“是......”陸安連忙起身,在前麵帶路。
陸安引領劉貴妃來到內室,石虎正坐在桌案前,頭纏布條,一臉病容,奮筆疾書寫著什麼。
“陛下!您怎麼起來了?”劉貴妃見狀連忙走上前,坐到了石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