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個小孩子,您何必跟她動怒?”粱郡主說著,站了起來要往外走。
石世立馬抬手組織,說道:“你不必去,讓她冷靜冷靜就好。你沒聽到她剛剛對你說的那些無禮的話嗎?都怪本王平時把她給寵壞了。”
“殿下不必擔憂,欣郡主其實已經有一絲心動了,隻不過礙於女子的矜持,不便明說。”張豹安慰道。
“你怎麼知道?”石世有些不信。
張豹捋著胡子笑到:“郡主若是對那閔公子不感興趣,何必問我所說的是真是假?大可一笑置之,殿下,最要緊的不是欣郡主同不同意,而是如何讓西華侯父子心甘情願。”
“對對對!不過父皇已經說了,這件事由不得他們父子。”
“小閔那孩子,想來也快回鄴城了吧?”粱郡主問道。
“前日奏報已經送到,用不了十天,應該就能到鄴城了。”石世回答。
“殿下,此次慶王出兵失利,這是奪取慶王兵權的一個好時機。”張豹在一旁提議。
石世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不錯,雲中被洗劫一空,他的數萬人馬折損近半,父皇為此甚是惱火,如你所言,這確實是一個好機會。”
“下官以為,這次不僅僅是為了削弱慶王,更要強大殿下手中的權利。”
“如何強大本王的權利?”
“西華侯的兒子此次出戰,表現不凡,剛好陛下又有賜婚的打算,依下官隻見,不如殿下趁機鼓動文武大臣們上書陛下,派石閔節製雁門關的兵權,從而削弱慶王在李城一帶的實力。一旦與西華侯府聯姻,西華侯父子想必不會胳膊肘往外拐,那麼趙國最精銳的軍隊,就等於握在殿下手裏了。”
石世聽著,微微點頭,說道:“你分析的有道理,不過想必老九肯定也會想盡辦法取悅父皇,不知道咱們的計劃能不能順利達成。”
“慶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但是支持殿下的那些大臣們也不是土狗木雞,這次就要看咱們和慶王的人如何鬥法了。”
“張大人,你速速去與眾大臣們聯絡一下,這次就算不能絆倒慶王府,至少也要砍掉他一條胳膊!”
“下官明白!”張豹點點頭。
“殿下,您與張大人繼續議事,妾身就不打擾了。”粱郡主忽然說道。
石世問道:“你做什麼去?”
“我去看看欣兒,您剛剛那一耳光,應該是嚇到她了。”粱郡主淡淡的回答。
其實當石世揮手打過欣郡主後,心中就有些後悔了,畢竟這孩子自幼喪母,石世心中對她甚是虧欠,因而向來百般寵愛,生怕她受一點委屈。好在粱郡主是個頗識大體的女人,盡管這孩子平日裏沒給粱郡主什麼好臉色,但是粱郡主從未在石世麵前抱怨半句,這也是石世欣慰的地方。
“去吧去吧。”石世看了看粱郡主,又說道:“好生安慰她一下,這孩子是被本王寵壞了,若是她說了什麼不堪入耳的話,不要與她計較。”
“妾身明白,殿下放心!”粱郡主說完,便出去了。
張豹起身行禮,目送粱郡主離去。
“殿下,下官有個辦法,能讓西華侯父子心甘情願,不知道當不當講。”張豹低聲說道。
“嗯?什麼辦法?”石世立馬問道。
“陛下宣布賜婚,應該不會在石閔一回來後就下旨,下官覺得不如殿下待他回來後,單獨邀石閔來府上做客,然後……”張豹湊到石世耳邊嘀咕起來。
石世邊聽邊皺起了眉頭,似乎張豹的話讓他有些為難。
“不妥!這樣讓本王的顏麵置於何地?”石世一口回絕。
“殿下!這件事隻有這樣做,才能讓西華侯點頭啊!他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他一向清高,但是事情若是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他自然也就無話可說了!”
石世背著手,在屋裏走來走去,想了半天,說道:“你有幾分把握?”
“按照下官對西華侯的了解,這件事有九分把握!”張豹信誓旦旦的說道。
石世咬咬牙,說道:“那就按你說的去辦!”
“殿下英明!”張豹連忙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