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低著頭不再哭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隻是用手輕輕的抹著眼淚。
“行了行了,本宮看石瞻家那個兒子不錯,一表人才器宇軒昂,聽說能文能武,不如本宮去求陛下,讓他把你娶回家如何?”
小香立馬停止哭泣,略有嬌羞道:“娘娘您又取笑奴婢,人家才不要嫁人呢,隻想一輩子待在蕙蘭宮朝夕陪伴娘娘。”
劉貴妃正想說話,門外傳來了聲音:“啟稟娘娘,陛下來了。”
“走走走,咱們快去迎駕!”劉貴妃說著,朝蕙蘭宮外走去。
劉貴妃帶著幾個奴婢跑到了蕙蘭宮門口,看到石虎已經由陸安攙扶著走下步輦,連忙磕頭喊道:“臣妾恭迎陛下。”
石虎的臉色有些不好,大約這次臥龍山上的事情確實讓他煩心。陸安一邊扶著石虎,一邊小聲說道:“陛下小心。”
石虎轉過身,看到劉貴妃跪在地上,抬起手剛想說話讓劉貴妃起來,忽然一陣眩暈,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陛下!”扶著石虎的陸安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聲喊道。
劉貴妃原本低著頭,還等著石虎叫她平身呢,忽然聽到“撲通”一聲,接著是陸安的大喊聲,連忙抬起頭,見石虎已經癱倒在地了。
劉貴妃慌忙的爬起來,跑到石虎身邊,見石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蹲下身搖了搖石虎喊道:“陛下,您怎麼了?快醒醒啊!”
陸安轉過頭對那幾個抬步輦的太監喊道:“都眼瞎了啊?還不快過來把陛下抬進蕙蘭宮去?”
那幾個太監這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幫忙把石虎抬進了蕙蘭宮。
“陛下!您醒醒啊!您怎麼了!”劉貴妃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石虎,哭著喊道。
“快去太醫館傳太醫!”陸安對其他人吩咐道。
“是……”另外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陸安,這是怎麼回事?陛下怎麼忽然這樣了?”劉貴妃回過頭,問站在旁邊的陸安。
陸安低頭說道:“剛剛娘娘和慶王他們走後,陛下留閔公子說了會兒話,那時候就有些不舒服了,閔公子走後陛下說有些頭暈,說要來蕙蘭宮休息,沒想到剛到這兒,陛下就這樣了……奴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這是。”
“你們平時都是怎麼伺候陛下的?陛下若有閃失,本宮饒不了你們!”劉貴妃狠狠的瞪著陸安等人說道。
陸安與其他幾個人被劉貴妃這兩句話嚇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小香,你去倒點溫水過來!”劉貴妃對小香吩咐道。
“誒!”小香連忙應道。
劉貴妃替石虎脫下鞋子,將被子蓋好,這時候小香將一碗溫水遞過來說道:“娘娘,水來了。”
劉貴妃接過碗,又對小香說道:“你去看看,太醫怎麼還沒來?”
“是。”小香又急急忙忙的轉身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跑回來對劉貴妃說道:“娘娘,張太醫來了。”
劉貴妃連忙起身,正要走到門口,那張太醫拎著一個藥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險些和劉貴妃撞了起來。
那太醫嚇的立馬往後退了兩步,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卑職魯莽,差點撞到貴妃娘娘,請娘娘恕罪!”
“行了行了,你趕緊起來,去看看陛下怎麼了。”
“是……”張太醫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徑直走進了裏屋。
張太醫先看了看石虎的麵色,見其麵色通紅,兩唇幹裂,呼吸急促,便從藥箱裏拿出脈枕,墊在石虎的右手下,坐在床邊,為石虎細心把脈。
劉貴妃和陸安等人則在一旁焦急等待,眾人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過了一會兒,劉貴妃問道:“張太醫,陛下這是怎麼了?為何忽然暈倒?”
張太醫沉默了片刻,將石虎的手放回,蓋好被子,然後起身對劉貴妃說道:“回稟貴妃娘娘,陛下身體並無大礙,臣觀陛下口幹唇裂,麵色漲紅,又為陛下把脈,發現陛下的脈搏有些紊亂過快,想必是近來國事操勞,龍體疲乏,加之急火攻心,所以會頭暈惡心,這才暈倒過去。”
“那該如何調理?”劉貴妃問道。
“娘娘不必擔心,陛下現在肝火太旺,待微臣給陛下開一副方子,可疏肝氣清血熱,陛下安心靜養二十日即可。”張太醫謹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