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就是蕭家唯一存活的那個人——蕭劍飛。”
這一刻,蕭劍飛的眼神充滿了淩厲,充滿了殺氣,那種眼神像是要毀滅天下所有的人一樣,是那樣的可怕,令人感到深深的恐懼。
看著蕭劍飛的眼神,項滅忍不住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會害怕的全身發抖。那種眼神,怎麼那麼的可怕,在他的身上到底背負著多少條人命?在他的心中到底充滿了一種怎樣的仇恨,竟然使得他變成了這種樣子,好可怕的少年,我和他合作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一個個念頭不斷的在項滅的腦海中回想著。在這一刻,他真的懵了,他不知道這一步走的是對還是錯,他不明白和周易以及蕭劍飛合作到底是怎樣的後果,但是現在的情勢已經不容他做過多的考慮了。
現在的楚國不斷的遭受著趙魏兩國的吞噬,說不定哪一天楚國就會完全的被趙魏兩國吞噬。到那個時候,整個天下將不會再有楚國的存在,那麼他項滅也將會變成趙國的俘虜。到時候不要說登基為帝,就是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所以項滅已經沒有時間了,他不能再猶豫了,在這一刻,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誕生——和眼前的這兩個青年合作。
在項滅的心中,不知為何有種預感:整個荒域即將打亂,而這兩個青年就是這場混亂的源頭。此刻和他們搞好關係,統一整個荒域便指日可待。
緩緩的抬起頭,項滅注視著蕭劍飛的目光,一字一頓的問道:“那麼你為什麼要幫助我,我是楚國的太子,你是趙國大將之後,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呢?難道你就不怕背上千古的罵名?”
沒有回答項滅的話語,蕭劍飛隻是在喃喃自語的說著:“你知道嗎?我其實是一個廢物,是整個蕭家最沒用的廢物。在很小的時候,在我三歲的時候。那一天,父親領來了一群人....”
雙目通紅的蕭劍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十七年前——
蕭家的後花園中,一身白袍的蕭騰坐在石凳之上,在他的腿上坐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而他的麵前站著十多位身著白衣的人,他們或老,或少...或男或女.....
“怎麼樣?小飛有沒有修煉的天賦?他有沒有可能在修煉一途中有所成就?”蕭騰滿麵焦急的問道。
“這...”一位老者吞吐道
“有什麼就說出來吧,不要有什麼顧及,不論是什麼消息,我相信我還能承受的住。”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焦急,蕭騰整理了一下心境,淡然的對著麵前的人說道。
十幾個人彼此對視,沉默了好一會,而後一位白發老者上前一步,恭敬的說:“稟將軍,通過我們的觀察與診斷,可以斷定,小公子此生在修煉一途終歸沒有任何成就,甚至於他連修煉一途都無法踏入。”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蕭騰不可置信的問道。
“要修煉玄功,首先要求就是要經脈暢通,將天地間的靈氣吸收到體內,而後再讓這些靈氣經由經脈流動到自己的丹田之中。但小公子先天孱弱,全身經脈脆弱異常,根本承受不了那龐大的能量。再加上小公子的經脈之中有些許之處堵塞,因此便造就了現在的這般模樣。”白發老者耐心的為蕭騰講解著。
......
“自從三歲那一年,我被確定先天經脈脆弱,沒有辦法修煉。從那個時候開始,父親就很少來看望我,每天隻是母親一個人陪我。那個時候的我好孤獨,好寂寞,我好想父親能來陪陪我,但是父親卻一次也沒有來。”
“直到慢慢的長大,我才明白,父親不理會我是為了我好,他不想讓我卷入爭鬥中去,不想我卷入家族中的鬥爭,不想我卷入社會的紛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為我好。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決定了,一定要想辦法幫助父親,從那時候開始我翻閱了所有修煉玄功的書籍,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找到一部玄功,一部我能夠修煉的玄功。”
“我失敗了,我翻遍了全天下所有的修煉秘籍,卻沒有找到一本適合自己修煉的功法。從那時候開始,我決定開始煉體,我相信,隻要我的體質足夠的強壯,那麼我一定會修煉玄功,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保護自己的父母,家人。”
......
四年前,那一年蕭劍飛十六歲。
少年背叛的心理使得蕭劍飛瞞著家人悄悄的離家出走。
邊疆的天氣永遠是那麼寒冷,皚皚白雪的天氣,十六歲的少年孤傲的在雪地行走,盡管雙手被凍得通紅,幼小的身軀在寒冷的天氣中瑟瑟發抖。自始至終,少年都沒有停下腳步,就那樣倔強的行走著。
......
趙國的邊疆永遠都是戰爭的中心,十六歲的少年第一次參加戰爭,甚至於連刀怎麼用都還沒有學會便被強行拉到了戰場之中。
戰場上——
嘶喊聲,馬蹄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手中拿著那把帶有缺口的鋼刀,少年的眼中充滿了恐懼。滾燙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龐緩緩流下,鮮活的生命在他的注視下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