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很不錯啊，有天賦，有背景，人也很好，特別是對手下的包容和鼓勵。”
不管三七二十一，路揚硬著頭皮拍了一通馬屁。
“嗬嗬。”貝拉自嘲地笑著，蹙著眉頭看著路揚，緩緩說道：“如果這些，都是你看到的表象呢？”
“表象？”
路揚有些不解，心中輕輕鬆了口氣，看這有些沉重的氣氛，話題應該是不會走向曖昧的節奏了。
貝拉點了點頭，眼角浮起一抹複雜，嘴唇輕輕動著，“其實在很小的時候，我有一個婚約在身，對方是誰，我從來沒見過。隨著時間流逝，我漸漸長大了，也明白了婚約是什麼意義。但那時，我也知道了一件事，對方...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借著家族的勢力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我跟你說過吧，我要證明自己，至於向誰證明，我暫時還不能對你說，以後你會知道的。總之，當時的我十分氣憤，一怒之下就偷偷將這婚約推給了我的妹妹，因為我覺得，那樣的婚約隻會拖我的後腿。”
路揚同情地點了點頭，一個心有崇高誌向的女孩，要是攤上一個廢物丈夫，那麼實現自己抱負的難度自然會以幾何倍數增加。
最簡單的例子便是，掙錢永遠比花錢難。
“但就在婚期迫近的時候，出了一些變故，那個人因為某些原因，死了...”貝拉的眼神沒有太多波動，似乎所說的隻是一個與她毫不相幹的人，“而我的家族為了利益與生存，竟是將我推給妹妹的婚約更改，想讓她嫁給另一個家族的子弟，而那個家族，幾乎與我的家族有著滔天的深仇大恨...”
貝拉猛地抓住了路揚的肩膀，聲音中竟然有些哽咽，“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是不是我親手將妹妹推入深淵的？！你告訴我啊...求求你！”
長長的秀美指甲幾乎快要嵌入路揚的肩膀中，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但現在的情況，他又不能講貝拉的手掌移開，隻能輕吸了一口氣，忍著疼痛安慰道。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做錯事的時候。我想知道的是，你將婚約推給你妹妹的時候，她是自願接受的嗎？”
貝拉強忍著淚水，稍稍回憶了一下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瘋狂點頭，“她是自願的，因為她跟那個人似乎關係不錯。”
路揚輕舒了口氣，將貝拉的手掌從肩膀上拿開，輕輕放在貝拉渾圓的大腿上，“那就沒有關係了，我覺得既然她自願接受了，那麼之後的事情，便是命運使然，除了努力改變或是安然接受，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這也是她的命吧。”
“命麼？”貝拉喃喃道，雙目間恢複了一些色彩，像是沙漠中艱難行走之人，突然看到了遠處的美麗綠洲。
“那麼你會因為我看不起那個廢物，將婚約推給別人而...看不起我嗎？”貝拉有些猶豫，又有些期待地問道。
路揚皺起了眉頭，廢物兩個字，可不像是貝拉這樣的大家閨秀能說出的詞語啊，這怨念是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