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的對麵,羊群的邊緣處,一位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同樣坐在一頭雄壯的黑馬上。男孩的裝束與女子差不多,隻是臉孔上還有著一抹天真與稚嫩。
二人正悠閑的看著一頭頭肥羊吃草,在草原的盡頭處突然出現了幾個黑點。黑點正向著女子方向而來,且速度非常快,隻一轉眼間就已經是能看到幾匹高頭大馬了。
“姐,你看那邊!”小孩眼利,轉頭間見到有如蒼鷹般快速臨近的馬隊。用手一指,大聲招呼著嬌豔女子去看。
嬌豔女子聽到小男孩的呼喊,順著手指望去。遠處那些快馬離他們已經不足一裏之距了,還在一直向這邊衝過來。
“苗家人!”女子輕叫一聲,臉上卻帶著一抹微不可察的憤怒。
七匹顏色各異的快馬,全是寶馬良駒。馬上七名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身上穿著同一樣式的勁裝。每人手上還都拿著一把彎刀,但卻比女子腰上別著的彎刀,整整長了兩尺。
七匹馬隻一會就來到了離女子百丈之地。在勢不可擋的衝勢中,一個橫竄,就全部勒停了下來。顯見這些都是非一般的好騎手。
“駱媚,我家少爺已經從真磁宗回來了,麻煩你跟我們去見一見!”七匹快馬上,一位模樣似乎是領頭的高大漢子,撥了撥馬頭。向著女子走近來,一臉壞笑的道。
女子黛眉一皺,麵色冰冷的道:“本姑娘沒空,你讓苗奉賢死了那心吧!”
“嗬嗬,果然是冷若冰霜的駱媚,名不虛傳啊!但今天卻由不得你。我家少爺發話了,若姑娘不肯同行,就讓我們將姑娘抱回家去。你應該知道,我家少爺對你早已傾慕已久。若不是因為修煉,早已將姑娘娶回家去了。”漢子奸笑一聲,毫不避諱的說出了來意。
“苗家全是一群痞子,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女子顯得十分厭惡的斜撇了漢子一眼,不屑一顧的冷笑道。
被這麼漂亮的女子如此不屑的罵,幾乎是所有男人都受不了的。七名漢子全部都麵色尷尬中帶著憤怒,而領頭的那位更是無法壓製。連多說一句也不想出聲,對著身後的人隻一揮手,就率先舉起彎刀,一挾馬腹向著女子衝過去。
“姐姐,怎麼辦?”
這時那小孩早已來到女子身邊,見苗家眾人氣勢洶洶的撲上來,也免不了有點緊張的問。
“你先走那邊去,等我來對付他們。”女子也來不及多說,讓小孩避開。自己則撥出腰間的短刀,毫不畏懼的挾馬上前。
八個人,八匹馬,瞬間戰在了一起。短刀對長刀本來就凶險萬分,但女子一手控馬,一手揮刀。嬌健的腰肢在馬背一左右扭動著,頭發卻隨著每一個動作飛揚,散發出一股迷人風姿。
七名漢子是來抓人的,刀尖可不敢往那些敏感部位送,隻能遊走於女子能轉動的空間裏去。首當其衝的是領頭漢子,長彎刀劃出一抹亮光,從女子身上那連結虎皮的扣子上輕快的斬落。
女子軟水般的腰肢一個側扭,上身就平攤了下來,露出一個迷人的溝壑。男子隻掃了一眼,就心神一顫的,幾乎走神。但女子卻毫不留情,短刀從漢子的大腿上一劃而過。
“啊!”領頭漢子也想不到女子的刀會這麼快,兩馬交過,這才見到大腿上血如泉湧,痛得驚叫一聲。
女子揮手間將領頭漢子割傷,跟著手腕一轉,就將另一名漢子的長刀擋開。腰肢再一扭,短刀如白練般到了第三名漢子的胸前,將那漢子嚇出一身冷汗。好在反應夠快,一個掛馬才堪堪避過破胸的厄運。
一陣呯呯碰碰的聲音傳過,女子與七名漢子換了方向。女子身上的虎皮已經有點走位,露出了半邊春光。而七名男子中,竟有三人帶上了輕重不一的傷勢。
大家都勒住了馬匹,女子也呼吸加重起來,胸口有節奏的起伏著。而七名男子在對望了一眼後,都有點麵麵相覷的。想到女子的狠厲,每人的心中都汗了一把。
“我們繼續進攻,苗滔,你去將那小子抓下來。”領頭男子一邊用布條綁住大腿的傷口,一邊小聲的吩咐身邊一名男子。
一位剛長出一些幼胡的年青漢子,在聽到領頭吩咐後,隻微點了點頭,卻暫不行動。直等到眾人再次向女子撲上去後,這位叫苗滔的青年才一撥馬頭。越過羊群,向著另一邊那正憂心忡忡的看著這邊大戰的小男孩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