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天黑了麼?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仿佛四處都蔓延著一圈圈可怕的黑煙,這裏就像當初盤古沒開天地時世界一片混沌一樣,
蘇晨陽穿梭在這無形的黑色氣流中感到一種壓迫感,背後吹來一股冷風,蘇晨陽頓時身上的寒毛直豎,細白的臂膀上起了一層層粗糙的雞皮疙瘩。
“師父,你在哪啊?”蘇晨陽忐忑不安,奮力的喊道。
可這就像一個封閉的空間,四處傳來陣陣蘇晨陽叫喊的回音,這回音來來回回在蘇晨陽耳邊響著。
終於蘇晨陽受不了了,捂著耳朵,“啊——”大聲吼了一聲。
四處突然安靜下來,好像隱隱約約聽到遠處有許多人的嬉笑聲,吵鬧聲。
蘇晨陽連忙睜開了眼,竟然又到了一個漆黑的森林,模模糊糊能看的見近處那些奇形怪狀的樹叉的黑影。
他抬起頭看了看廣闊的天空,天邊上鑲著一顆小小的圓圓的月亮,放著淡淡的白光。
雖然天上有月亮,可這地方卻沒有月光的隻能微微看清自己腳下的路,好像這月亮隻為蘇晨陽照路似的。
蘇晨陽索性不走了,他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
就在不遠處,“滴答,滴答。”像是滴水聲,一點一滴的永無止境。
蘇晨陽又站了起來,向著森林深處邁去,月亮在樹葉中若隱若現,那淒慘的白光令人有些心顫。
漸漸的蘇晨陽覺得腳下很是硌腳,他慢慢蹲了下來,水滴聲漸漸消失,這天邊的月亮這時顯得格外明亮,蘇晨陽舉起右手揉了揉眼睛,地上,地上閃著耀眼的白光,並不是大地反射的月光,而是一個個骷髏頭。
順著骷髏頭鋪成的小路向前看,不遠處有一束亮光,在骷髏路的盡頭一個浮在空中閃著微綠色光的油皮燈,在這燈下,有一個印著紅漆的的桌子,桌子前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披頭散發,手裏拿著一把小刀在桌子上撥弄著什麼,而桌子下放著一個紅木盆。突然那老頭轉過頭,不,不是頭,那茂密的頭發下竟也是一個白色的骷髏頭,而那雙深邃的空洞中閃著幽幽的藍光。
他又轉過身去,忙著手中的活。蘇晨陽又向前走了幾步,再仔細一看,天哪,這桌上放的是一個個帶著血肉新鮮的人頭,哪是抹著紅漆的桌子,而是布滿的黏稠的血漬,
而老頭拿把刀是想把那些人頭的血肉給剔下來,隻見他很熟練的將頭顱上劃開了一條小口,便順著小口將那皮肉給生生的撕下來。
血順著手流到了老頭的手肘下,又從手肘一點一點的滴落到桌下木盆中。原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是這血滴落到木盆的聲音啊。
老頭很快的做完了一個,便拿著血跡斑斑的骷髏在木盆中淘了淘就放到了身後。
“九,十,十一,還差一個。”老者發出一種恐怖的聲音。
蘇晨陽腿已經軟了,坐到了地下,空氣中不僅有血的腥氣還有一些什麼腐爛了的氣味。
蘇晨陽不停地嘔吐起來,他吐的竟是一條條密密麻麻不停在翻動的蛆蟲。而那個老頭拿著刀子站了起來,用那可怕的空洞看著蘇晨陽,“就你了,隻差一個了。”說著朝著蘇晨陽慢慢走來。
忽然四下又一片漆黑,遠處傳來連續卻很緩慢的腳步聲,一步步向蘇晨陽逼近。
過了一陣,蘇晨陽覺得頭頂一個揮刀的聲音,蘇晨陽已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全身不住的顫抖。
心中已是絕望,真的死在這了嗎?突然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心靜,隻有心靜才能控製自己的恐懼。”
蘇晨陽深吸了一口氣,漸漸平複了一下自己忐忑的心。
咦?怎麼沒聲音了,蘇晨陽睜開了眼,身旁的陸燕秋在呼呼大睡著,而眼前還是他們昏倒的那片森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