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薛家村就在這潭附近,可其實要到達薛家村還要走幾十裏路。
一晃這太陽也慢慢的從東方升起,碧綠的潭麵由於陽光的照射反映出層層疊疊蕩起的微微波光。
蘇晨陽大聲嚷嚷道,“丁紫曼快走啊。”因為掉進了潭裏,衣服全濕了,受了寒,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丁紫曼便走到他麵前,“你都著涼了,快去那濕的衣物晾幹了吧。”
蘇晨陽抬頭看了看丁紫曼,棕黑色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可,可我光著身子去哪啊?”
丁紫曼一臉茫然,指著那簡陋的茅屋,“你可以現在那裏麵待一會啊。”蘇晨陽便張皇失措的跑向茅屋。
丁紫曼猛的看見蘇晨陽竟然把劍放到了茅屋口,耳邊傳來陣陣巫侯那邪惡的話語。“若你找到蘇晨陽,拿了黑曜劍給我,我便放了你爹。”
“我到底是拿還是不拿呢?”這時她便有了兩個抉擇,忽然丁紫曼腦前浮現了他爹年邁的表情,那雙空洞的眼睛似乎在期盼著丁紫曼去救他。
丁紫曼隻好心一橫,躡手躡腳的來到茅屋口。
丁紫曼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將手伸向黑曜劍,可就在此時,一個大有力的手死死的抓住了丁紫曼細白的手腕,小手被勒的紫紅紫紅的,丁紫曼疼的大叫。
丁紫曼正準備掙紮著向外跑,可哪裏掙的脫,這蘇晨陽畢竟是個男孩子,他用力的把丁紫曼扯進茅屋,“小偷,還想跑。”
丁紫曼被蘇晨陽扯到了麵前,她看見蘇晨陽上身裸露,潔白光滑的胸前正對著她,連忙提起衣袖蒙住了眼睛,“流氓,蘇晨陽,你是個大流氓。”
蘇晨陽立即鬆開了手,臉也變得通紅,火辣辣的,像被別人扇了一個大耳光,連忙取了衣服穿了起來。
蘇晨陽也並沒多問丁紫曼為什麼會蹲在門口,隻一個勁的臉紅心跳。“走吧,不然一會天就黑了。”丁紫曼低著頭,不敢去看蘇晨陽,蘇晨陽卻若無其事的向前走著。
這初秋的早晨有些寒冷,一息寒風掠過使人透徹心扉,這夏天已過,卻還有嘈雜的蟬躲在茂密的樹枝叢間不停的叫著,很是心煩。
穿過蔥翠的樹林,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村落。這裏靜的嚇人,連風吹動的樹葉也是悄聲無息的翩翩落下,死寂的沒有一點活物的聲音,遠處枯死的樹木像一根根耀眼的白骨,蘇晨陽背後一陣冷汗,心裏也是忐忑不已。
漸漸的走進了薛家村,更是一片沉寂,麵前的是一棟棟已沒有人居的空屋,才屠村了一天,房屋中已結滿了蜘蛛網,空氣中彌漫著新鮮的血液的腥氣,蘇晨陽連連作嘔。
他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真準備轉身走出村口,不料村口已圍滿了小妖,小妖把蘇晨陽與丁紫曼團團圍住。“哈哈,丁紫曼,做的不錯,”巫侯慢慢的從小妖背後走出。
蘇晨陽轉身瞪著丁紫曼,“什麼情況?”
丁紫曼隻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
巫侯走到蘇晨陽,眉毛微微顫動,用那可怕的眼神掃著。“我來告訴你,這個丁紫曼騙了你,我抓了她爹,她隻有這樣才能救出她爹。”
蘇晨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朋友卻會騙自己。“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蘇晨陽不解的問道,心中很是憂傷。
“蘇晨陽,我,我是有苦衷的啊,對不起了,為了我爹.”
“好了,不用再假裝道歉了,來人,把黑曜劍給我拿來,再把這小子給關起來。”說罷小妖們在蘇晨陽手中搶奪了黑曜劍,還把他押走了。
巫侯對著丁紫曼說道,“非常感謝,你幫我奪得了黑曜劍,你可以和你爹走了。”說罷小妖們押上來一個年邁的老頭少說也有五十多歲了,這丁紫曼也才十三四歲,怎麼他的爹竟會這麼老。
丁紫曼飛快的跑向她爹麵前,一把推開了押著她爹的小妖,撲在那寬厚溫暖的懷抱之中,心中有說不盡的喜悅。“爹,你沒事吧?”
“閨女,我沒事,你,你是怎麼救出我的。”
“爹,先別管了,我們先走吧。”說完便向村口走去。
這巫侯果然狠毒,還未待丁紫曼們走出村口,巫侯立即飛到頂大鐵匠的身後,用力一掌,隻見頂大鐵匠向前撲倒在地,如星點一般的血滴隨著長滿胡須的嘴中噴出,灑落到地下像密密麻麻的針眼,受了重創的頂大鐵匠沒來得及說句話,便眼睛一閉,悄然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