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可是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莫先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一驚,剛才我沒有失態吧?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莫先生,我……”莫先生摸了摸我的頭,就如父親疼愛女兒一般,“明天就是新年了,我們的輕語可又長大了一歲呢?”我點點頭,不知為何,這幾個月的相處總覺得莫先生對我似曾相識,仿若就像故人一般,“在想什麼?”莫先生擺弄著我散在桌上的幾副字畫,問。“沒什麼呀,就是覺得你很帥,嘿嘿……”我自知拗不過他,便打起了哈哈,“先生覺得我這幾幅畫如何啊?”莫先生拿起一張墨竹圖,點了點頭,“不錯,這副墨竹的畫風不像當初那樣嬌柔,而更顯出竹的高潔,竹作為四君子,它的高潔與君子般的品質從這幅畫中表現出來,不錯……”聽著莫先生的評價,我自然也是欣喜,這麼久,我的畫風又增長了一些,我……
“輕語,莫先生”晴碧從門外趕來,“喲,小姐,你奮鬥了一晚的畫真的很不簡單呢?這……”我連忙捂住晴碧喋喋不休的嘴,並向晴碧使眼色,“晴碧,想必你來是有什麼事情吧?”旁邊的莫先生問,晴碧這才回過神來,拿掉我的手,“夫人說,莫先生是一個人,那麼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夫人想請莫先生在白府過年,不知莫先生意下如何?”莫臨風想了一下,用手指捋了一下頭發,“那莫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晴碧一聽自是欣喜,“好,那我這就去稟告夫人”說完,晴碧便一路小跑跑了出去。看著晴碧離去的背影,漸漸出神……
赤練國,顏如煙坐在溫暖的火爐旁,身上披一件火紅的狐皮大衣,發髻高高的挽起,遙望遠處****紅梅,“小蘭!”如煙呼喚侍女,“明兒就是臘月三十了,你去給我折幾株梅花回來!”“是”如煙飲了自己才煮的馬奶茶,清香暖人心脾,門“吱呀”一聲開了,外麵刮著風,將雪花吹了進來,絲絲涼意進現,“對不住,如煙姑娘可是冷了?”如煙並不抬頭,冷冷出聲“你怎麼來了?”田幻陽用手撲了撲身上的雪,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禦膳房新做了一些福餅,我帶了給姑娘嚐嚐鮮!”田幻陽說著,便打開食盒,拿出一塊福餅送至如煙的唇邊,如煙擺了擺手,“田公子,如煙乏了,想休息一會兒,田公子,明天怎麼過除夕呀?”田幻陽的手停在半空中,訕訕的回答,“自然……自然是和王子還有國王在王宮裏度過了。”如煙假寐,並不在說話,田幻陽隻有默默的離去。“熙晨……你何時能陪我過一個除夕,賞一次梅?”如煙漸漸陷入沉思。
“幻陽,剛剛去哪了?”南宮熙晨正在畫一幅寒梅傲雪圖,抬頭看了看剛進門的田幻陽,“沒……沒什麼”田幻陽走至南宮熙晨身邊,“隻是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南宮熙晨從手裏拿出一個紫玉吊墜,“你可知這是何物?”田幻陽拿到手裏,仔細端詳了一番,“這紫玉在我赤練國也是少有之物,何況這玉墜做成淚滴,做工如此細膩,並不是俗物,而且……”“而且什麼?”見田幻陽不肯說下去,南宮熙晨便有些著急,“而且這應該是女子佩戴之物……”南宮熙晨的腦海裏頓時嗡的一下,女子?莫非是這幾日夢裏的女子?看不清麵容,一襲粉白衣裙,在花間與雲間翩翩起舞,甜甜的叫自己“莫邪哥哥”?“主子?”見南宮熙晨出神,田幻陽忙關切的問。南宮熙晨這才回過神來,“哦,沒什麼事你先下去吧!”田幻陽走後,南宮熙晨用毛筆點了一點赤紅,用赤色在幹枯的枝幹上點綴這幾朵梅花兒,幾朵梅花兒仿若紅色的小精靈,調皮可愛,又仿若那夢中偏偏起舞的女子……今生如若遇見,我南宮熙晨定不會放手……
青冥國王宮,皇帝重病,太子企圖謀逆,幸有銘王護駕有功,太子被軟禁,銘王成為新太子,代重病的皇帝處理朝政。
“太子殿下,皖嬪娘娘求見”上官睿楓正在處理奏折,便擺了擺手,示意不見。於城來到禦書房門口,見到皖嬪站在凜冽的寒風中,心有不忍,“娘娘,主子是不會見你的,還請娘娘您回吧……”皖嬪隻是淡淡的笑了一聲,“還請稟告,就說本宮知道白輕語的下落。”上官睿楓聽到於城說後,當下一驚,狼毫筆應聲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