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鬆月(2 / 2)

蕭逸這個時候,得勢不饒人,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一副鬆月圖,的確如你所說,意蘊深遠。但是,這鬆樹的 顏色看起來怪怪的,這並不是因為色彩的對比強調性,以此來突出這顆鬆樹的蒼勁。這一點兒,你完全在賣弄瞎說 ,騙我這外國來的朋友。”

“那是說說看,我洗耳恭聽。”項莊依舊是不驚不饒,看著蕭逸,眯著眼睛慢騰騰的說道。

相比於蕭逸的強勢,項莊更是謙和。

“行,我告訴你。”蕭逸這個時候,自信的一笑道:“我告訴你,這鬆樹的顏色看起來怪怪的。實際上,是有 著一層深意。乍看之下,這兩顆鬆樹有著透出幾分青綠之色,和整副圖的已經格格不入。但是,這是一種繪畫手法 ,叫做潑水潤墨。”

“潑水潤墨? ”項莊陷入了沉思中,迷茫了起來。

對於這種手法,項莊苦苦思索。這段時間以來,項莊在天機閣各種亂七八糟的閑書都是翻看了一遍。在華夏水 墨畫曆史中,這種潑水潤墨的手法壓根都是未曾聽聞。

“對,就是潑水潤墨。”蕭逸這個時候,意氣風發,自信飛揚:“這兩顆鬆樹,采用潑水潤墨的手法。正是渲 染出了話中的神韻,水流不息,濺起了片片水霧。水霧氤氳,環繞著這一顆鬆樹,正是活靈活現透過這種手法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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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莊陷入了沉思,而馬瑞蓮眼睛一亮,仔細的掃視起了圖上的兩顆鬆樹。

經過蕭逸這樣一陣講解,馬瑞蓮再次看上去,已經有了幾分的不同。似乎,真的和蕭逸所描寫的一般,水霧升 騰,霧氣氤氳。兩顆鬆樹,在這樣朦朧的神韻中蒼翠挺拔。

“還有,在這裏采用這種潑水潤墨的手法,有著另一種好處。”蕭逸這個時候,成竹在胸,開口朗朗而道:“ 這兩顆鬆樹,和整副山水畫所采用焦墨的顏色不同。透出來的這一點新意,正是可以讓人瞬間體會到枯木逢春的感 覺。在水石之上,鬆樹不宜生長。但是,這兩棵鬆樹,卻煥發出了一種新綠,正是突出了這顆鬆樹頑強不息的品格 。就宛如曾經在這兒已經枯朽了下來,後來又是透出了新芽。”

蕭逸的口才能力向來不錯,現在解說起這一副鬆月圖,更是得心應手。

潑水潤墨,這種手法本身都是蕭逸露過的一手。關於潑水潤墨的真諦,張媛媛現在使用的這般得心應手,主要 還是蕭逸的傾囊相授。

所以,潑水潤墨的手法,本身都是蕭逸的東西。現在說出來,簡直都是易如反掌。

馬瑞蓮和項莊聽著蕭逸這番講解,同時抬頭看向了圖上的鬆月圖。一番細看之後,兩人都是有所得。

倒是白嬌娘這個時候,聽著這麼生澀的東西。整個人,都是有了幾分不耐煩。嘟了嘟自己的小紅唇,走向一旁 ,開始看起了牆壁上掛著的西洋油墨畫。

“潑水潤墨,說起來一環是一環的。”沉吟良久過後,項莊終於抬起頭來,嗤笑一聲道:“那你給我說說,什 麼是潑水潤墨。說起來像是大師一般,不知道是不是一個銀樣鐓槍頭,隻知道耍嘴皮子功夫。”

“很簡單。”蕭逸這個時候,輕輕一笑,看著項莊譏諷了起來:“潑水潤墨,你這都不知道嗎?真是笨的像頭 豬,憑你這智商還來這裏把妹,坑害良家少女。潑水潤墨嘛,從字麵上你都可以聽出來,水潑上去把墨水潤開。”

寥寥幾句,蕭逸不著痕跡解釋了一下。這番解釋,壓根都隻是說了一點兒皮毛性的東西。真正潑水潤墨,這種 手法的真諦,以及掌控技巧,蕭逸都是隻字不提。

但是,項莊現在一聽蕭逸這番解釋。頓時,明白了過來,敢情蕭逸這是在耍弄譏諷自己。

一旁的馬瑞蓮,聽著蕭逸這一句憊懶的解釋。當即,已經在一旁偷偷樂了起來。

“行,行。”項莊眸子裏目光如刀,盯著蕭逸,開口一字一頓的道:“那你給我好好說說,為什麼這兩顆鬆樹 是歪斜的? ”

“哦?看來你對於自己胡謅的東西心虛了。”蕭逸這個時候,看著項莊,戲謔的譏諷了起來:“不過,也難怪 你心虛。因為,你剛剛那番話忽悠忽悠馬小姐還可以,在我火眼金睛麵前,那是過不了關的。這麼快,就已經做賊 心虛,害怕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