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悲憤的時候,蕭逸的語氣有了幾分的抑揚頓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之中迸發出來一樣。
每一個問話,在夜色之中回蕩。讓站在蕭逸麵前的徐自明,一陣啞口無言,臉色迅速漲紅了起來。想起今晚的一切行動,簡直隻能用兩個字失敗來形容。
敗得無地自容,自始至終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轉,一點兒主動權都是沒有。
“事情發生前,凶徒劫匪都是發動了直升機,你們不曾察覺。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全副武裝站在大廈外,像是雕像一樣,無動於衷。當我解決了大廈內的所有敵人之後,這大廈外敵人潛伏的直升機準備預謀不軌的時候,你們又是不知道在哪。你可知道,剛剛這大廈外有多少人?現在,一切風平浪靜了。警官你現在來了,你現在威風了,要來拿我開刀。是不是,今晚不幹點事情,心裏不爽?”蕭逸的聲音越發的高漲了起來,臉色在這夜空中都是微微一陣紅潤了起來。
不為別的,隻為今夜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憋屈。現在,把這些全部都是一五一十數落起來,蕭逸都是感覺肺都是要氣炸了。
徐自明現在聽著蕭逸這義正言辭的痛罵,微微低下頭去。但是,臉上的羞紅之色,一點一點蔓延到了脖頸之上。
站在徐自明身後,這些年來一直以來都是精幹圓滑的黃笑天。在這個時候,都是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感覺自己全身上下,仿佛都想是火燒一樣。
密密麻麻的警察,全部都是在蕭逸的痛罵下,都是齊刷刷低下頭去。手中端起來的長槍,整齊的放了下來。
似乎,感覺再這樣把槍口對準蕭逸,都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
外麵密密麻麻的記者,全部都是在這一瞬間高舉攝像機,把這一幕拍攝了進去。哢擦哢擦,快門在這一刻按動的聲音,此起彼伏。閃光燈的燈光,都是在這一刹那照亮了夜空。
國內外的這些大腕明星,很多都是身上還有著傷口。但是,這一刹那都是自發的停止了下來。抬起頭來,看向了在徐自明身前高昂著頭的少年蕭逸。
“老子在出生入死,槍林彈雨之中穿梭的時候,你在這大廈外站著看夜色。現在,我幹掉了這所有人來,負傷在身的時候。你來找我耍威風,真是讓我不得不感歎。警官,你真的好厲害,好威風!”蕭逸現在得勢不饒人,語氣咄咄逼人:“你現在不是要抓我回警局嗎?在我麵前耍威風。行,我告訴你,我就是這飛揚傳媒的執行董事。這一棟大廈都是我的,要是你抓到了我有犯罪的嫌疑,那麼我就把飛揚傳媒送給你,隨時陪你進警局。現在,我要去看病。要麼,你就開槍打死我。”
在這個份上,蕭逸同樣是對於這所謂的警官沒有一點兒好感了。說話的時候,難免語氣重了起來。
對於這些無事生非的警察,蕭逸現在恨不得一掌拍死他。胳膊上中了子彈之後,雖然經過了簡易的處理,無傷大雅。但是,還是需要加急處理一下,避免時間長了感染了。剛剛控製碎瓷磚片來和螺旋槳對抗,體內真氣已經空了,同樣需要時間來恢複。
所以,現在的蕭逸最需要是一處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
在蕭逸這麼強硬的語氣下,徐自明額頭之上沁出了滴滴冷汗。
在這一瞬間,他終於發現了麵前這個少年的強勢以及內心的憤怒。自始至終,今晚的驚天大劫案,自己這一方都是失敗了。
按照現場的情況,以及這些擔保人的擔保,都是可以看出來蕭逸是一名英雄。
對待英雄,要是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強行扣留在警局進行調查。那麼,薑輝采取民眾的怨恨。
緩緩抬起頭來,徐自明深吸了一口,看了看身前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是一臉密切的看向這邊。轉過身,徐自明身後的兄弟,這些全副武裝的警察,都是一個個羞愧的低下頭去。
“既然你負傷在身,那麼先去看病吧。”
夜色中,徐自明終於是妥協了下來。在蕭逸咄咄逼人的進攻下,整個人敗下陣來。
燈光照耀下,所有人都是長籲了一口氣。但是,向來位高權重,官途亨通的徐自明,那背影在燈光照耀下,看起來是那麼的滄桑以及落寞。
似乎,在這一瞬間,他蒼老了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