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看即將嘭的一聲發生悲劇。蕭逸整個人就這樣淩空一躍而起,一腳踩在了這車身頂部。咚咚咚的聲響響起,蕭逸依舊沒有減速,狂奔在這車身頂部上,向前奔跑,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開車的司機,看到了這一幕,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開口大聲罵了一句:“草,這也行?”
然後,這司機忽然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停下車,看了看車身頂部。這一看,這司機瞬間下的麵如血色。隻見車身頂部,蕭逸踩過的地方,已經全部深深了凹陷了下來。
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出現了一些裂縫。
“我草,這尼瑪是金剛還是鬼啊。”司機終於開口痛罵了起來。
……
蕭逸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全身的九龍真氣,一路像是一陣風一樣。在這黑夜當中,要是讓行人看清,絕對可以當場嚇傻。
那種移動速度,簡直像是鬼魅一樣。
回到了山間餘輕眉的別墅,蕭逸進了自己的屋。哐當一聲,反鎖起來。然後,倒在了床上,大聲痛哭了起來。
這麼久以來,蕭逸行事向來都是雷厲風行。看準什麼,做什麼絕不後悔。但是,這一刹那,蕭逸後悔了。要是早知道事情背後的真相,那麼蕭逸絕對不會派素素去,絕對不會下毒。
隻是,這個世界上什麼藥都可以買得到,就是後悔藥買不到。
在模糊的淚水中,帶著濃濃悔恨和自責的蕭逸。看著這樣一個漆黑如墨的夜色,蕭逸第一次發現京城的冬天是這麼的冷。
……
隻是,有時候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蕭默宇欠蕭逸將近二十年的親情,二十年的溫暖。最後,終究還是用自己的生命,償還給了蕭逸。並且,應證了當初昧著良心發下的那一個誓言。
而在302軍事基地中,最中心的小樓中。莫醫生在下麵等了快半個小時,才是懶洋洋上樓去。
一邊推開蕭默宇的房間,一邊開口心不在焉的問道:“蕭先生,雪茄抽好了嗎?”
房間之中,寂寂無聲,沒有回應。
咯吱聲響過後,莫醫生終於推開了這一扇門。打開了房間中的燈,走到了床邊。看著靠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蕭默宇,開口嘲諷了一句:“怎麼,蕭先生,雪茄把你給抽醉了嗎?”
沒有回答,似乎蕭默宇已經睡著了。
作為一名軍醫,莫醫生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俯下身去看了看。當看清蕭默宇那一張臉,麵如人色。莫醫生心裏一沉,然後探出手觸摸了一下蕭默宇的鼻息。
和蕭默宇肌膚相挨,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感。而探手過去,蕭默宇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就這般,死在這樣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間,死的時候身邊沒有一人。
莫醫生整個人蹬蹬後退,開口尖聲叫了起來:“來人,快來人。蕭默宇死了,蕭默宇死了。”
莫醫生的尖聲叫喊,頓時讓這一棟樓徹底沸騰了起來。全副武裝的軍人,一瞬間衝了上來。
人影幢幢。
夜深時分,葉流雲葉誌超父子雙雙來到了這棟樓。
葉誌超臉色陰沉,看著莫醫生,開口冷聲喝道:“你說諸葛醫生給蕭默宇看病之後,說蕭默宇先生的病情好些了。後來,你推門進入的時候,蕭默宇在房間中抽雪茄,已經恢複了不少。”
莫醫生最終還是撒謊了,她並沒有盡責。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門檢查蕭默宇的情況,所以這一瞬間她隱瞞了事情的關鍵。
“是的,葉先生。”莫醫生在葉誌超麵前,身上在沒有了那冰冷的氣息。整個人,都是變得恭恭敬敬。
葉誌超沉吟了一下,然後再次問道:“法醫檢查了屍體,怎麼說?”
莫醫生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答道:“生前一切安詳,並沒有受過傷。”
一聽這話,葉誌超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從洪門內部給來的壓力,葉誌超明白,蕭默宇是重中之重。但是,現在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如何向門內交代?
想一想,都是一陣頭大。
葉誌超搖了搖頭,看向了葉流雲:“流雲,你有什麼看法?”
葉流雲陰沉著一張臉,開口一字一頓冷聲而道:“先把諸葛天抓來問一問,我感覺這個人有問題。他給蕭默宇看病之後,轉身離開,蕭默宇就死了。我覺得這個人有蹊蹺,得先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