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蕭逸喊蕭超然爸,已經讓這些人明白了蕭逸的身份。現在,看著蕭逸這樣不顧一切的輸送血液,都是於心不忍,開始勸道。
蕭逸仿佛壓根都沒有聽到似得,依舊拚命的給蕭超然輸送血液。
夜色中,瓢潑大雨。打的人們蕭逸背上生疼,但是蕭逸全然不察。仿佛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一般,就這樣給蕭超然輸送著血液。
似乎,上帝都為蕭逸這一份行動,所感動。
蕭逸抱在懷裏的蕭超然,身體終於不再冷了下去。他整個人,終於有了一點兒溫度,不再繼續這樣冰冷下去。
這一點兒發現,讓蕭逸欣喜若狂。
他一邊向著蕭超然口中狂灌著鮮血,一邊開口欣喜若狂的道:“有用了,有用了。爸,不再冷了,有了一些溫度了……”
蕭逸欣喜若狂的聲音,終於引起了蕭家人紛紛側目。
或許,上天終於開了眼,皇天不負有心人。
蕭逸的血,進入了蕭超然的體內。守護住了蕭超然的心脈,導致他的心跳在最後的時刻沒有停止跳動。
夜雨打在蕭逸的背上,隨著蕭超然身體恢複了一些溫度。蕭逸感覺這一場夜雨,似乎不再那麼冰冷了。
手腕上的血液,還在流入蕭超然的體內。隻是,慢慢的,蕭逸大量失血之後,終於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暈眩感。
不得已,蕭逸收起了手腕,給自己簡單的止血之後。看著父親臉上,那有了些許紅潤的臉龐,嘴角裂開了一道孩子般暢快的笑容。
蕭逸眼睛睜得大大的,眨都不眨一下盯著自己父親那一張臉。即使身體已經傳來了一股濃烈的暈眩感,但是他看起來依舊麵色亢奮。
不過,讓蕭逸未曾料到的,是自己父親蕭超然並沒有和自己想象中那般蘇醒過來。
等了片刻之後,蕭逸心裏一慌,顧不上自己虛弱的身體需要休息。再次手指搭在了蕭超然手腕上,九龍真氣進入蕭超然的體內,檢查起蕭超然的情況。
蕭逸血液,經過了這麼久,的確已經走遍了蕭超然體內。
但是,蕭超然體內的毒素依舊存在。隻不過,蕭逸的血液,飽含著這麼多年的藥材,以及最為純正的九龍真氣。護住了蕭超然的心脈,保住了蕭超然的心髒還沒有停止。
所以,蕭超然依舊有著生命的跡象。
但僅僅隻有生命的跡象,人蜈蚣的毒素依舊大麵積占據著蕭超然的體內。這導致蕭超然的血液,還有大部分經脈,依舊處於中毒狀態。
檢查了一番之後,蕭逸在雨中抬起頭來,淒厲的笑了笑道:“上天,給人們關上一扇門的同時,又給人打開了另一扇門。隻有護住了這一點心脈,保持不死狀態。那麼,我就可以救活我的父親。這麼多年以來,我學得了一身本領。這一次,終於該用在正道上。”
隻要給蕭逸時間,蕭逸自信可以救活蕭超然。
所以,現在的蕭逸那絕望的心底深處,生出了一線的希望。他用力把自己父親抱在了懷裏,然後開口揚聲喊道:“坐船,回國。”
短短四個字,蕭逸氣沉丹田。如今,聲音彌漫在這雨夜之中,自有一股豪邁無上的氣勢。
身後蕭家眾人看著蕭逸抱著蕭超然,大步走在雨中。心裏一個個都是異常難受,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好心提醒了起來:“少爺,這島上現在成了無人之島,一片亂局。需不需要稍作停留,休息一下?”
蕭逸搖了搖頭,開口果斷的回絕了下來:“不用,現在迅速回國。”
“還有,現在雨大風大,又是夜晚,這海上浪急。這個時候行船,恐怕不是行船的最好時機。”
深夜大雨中行船,海洋之上驚濤浪湧。一不小心,就是會導致船毀人亡。稍有點行船經驗之人,都是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開拔行船。
“沒事,現在立即馬上回國。”蕭逸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島上荒郊野嶺,沒有絲毫救治條件,而自己父親蕭超然僅僅護住了一點兒心脈,誰都不知道可以持續多久。所以,蕭逸現在火急火燎,風塵仆仆抱著自己父親腳步堅定走在大雨中。
依稀之中,身後僅僅跟隨著蕭家眾人,聽到了蕭逸的低語:“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沒有任何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我救治我的父親。對於我來說,現在,我的父親就是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