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知道,這像是打遊擊戰一樣的槍戰,不過是小試牛刀。這種交戰,不痛不癢,誰都是占不了什麼便宜。真正厲害的,肯定還在於雙方的後手。
詹長天莫天,不知道躲藏在何處。鬆田井上,同樣沒有露麵。雙方,都是這樣行蹤隱蔽,任憑著這一場槍戰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鬆田井上默默的聽著槍響,臉色陰沉的嚇人。這一場開戰,在所難免,遲早都是得爆發。但是,鬆田井上未曾料到,這一切來得這麼快。
隱約看起來,洪門仿佛對於這一場血戰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這種槍戰,損人不利己。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不利。為何,洪門要如此急迫進行這一場槍戰?
鬆田井上想了許久,都沒有答案。終究,是愣了愣神,然後抬頭掃向了不遠處的山峰,正有著十個狙擊手埋伏在那。同時,他的身後還有著十個特種兵,可以幫助他化險為夷,並且可以扭轉戰局。實在不行的話,還有十個爆破手,可以功歸於盡。
山口組,從上到下,都是一群瘋狂的人。武士道的精神,一代一代延續了下去。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們大和民族才會切腹自盡,殘忍的了結自己的生命。
所以,無論洪門在預謀什麼,或者在準備什麼,都是有恃無恐。
鬆田井上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湧現出來,他轉過頭對著身後十個爆破手,開口低聲的交代了起來:“要是我們輸了,那麼你們出動,把這兒夷為平地。我們得不到的東西,誰都是別想得到!”
身後十個爆破手,默默的點了點頭。他們全身上下,都是掛滿了炸藥包。眼神之中,湧現出一抹瘋狂的狂熱。
而同時在另一塊大石頭後,詹長天默默的聽著槍響,神色不為所動。而莫天長老聽著這些槍響,仿佛在聽著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整個人都是沉醉了進去。
不時的,微微點頭示意。
不經意間,莫天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他那青袍衣袖之中,慢慢爬出了一條蜈蚣。
蜈蚣全身通紅,看起來晶瑩剔透。它仿佛是嗅到了一些特別美妙的味道,頭部微微翹起,四處觀看。
“別急,今晚都是你的。”莫天伸出手去,喜愛的從衣袖之中拿住了那一隻通紅的蜈蚣,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慈愛之色,開口親切的道:“現在,先讓我們聽一聽這美妙的音樂。你聽,一切都是那麼的動聽,就好像和你進食的聲響一般讓我著迷。”
那一條血紅色的蜈蚣,探出頭來來四處探望了一下。然後,又是順著莫天手臂緩緩鑽入了進去。
這是一條人蜈蚣,常年吞噬人肉吸食人血。導致這種人蜈蚣,格外肥碩。並且,吸食過人血之後,導致他們全身呈現晶瑩的血紅色,看起來給人幾分詭異的感覺。
長達33厘米,尾巴內存有3顆明顯突出的大刺,而尾巴下側則有一顆不是很明顯的小刺。它身上這些刺,可以輕易的刺穿人體的肌膚。
一旦刺穿人體的肌膚,隨即它的毒液便注入進去。毒液入體,隻需要短短三秒鍾,便會昏迷不醒,失去知覺。
剩下的,這一條血紅色的人蜈蚣就可以安心的享受它的美味。
莫天長老在天機閣內,是一名驅靈師。它最為擅長的,就是驅使天下萬物生靈。而他最為得意的一件致命武器,就是這一條血紅色的人蜈蚣。
宛如金剛一樣的身軀,格外堅硬。動作迅捷,從地麵上彈跳鑽入一個人的身上,隻需要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防不勝防。
瞬息之間,這一條人蜈蚣便可以奪走一個人的性命。
莫天常年都是不讓這一條人蜈蚣露麵,當著寶貝一樣養著。隻是,他喂養的食物,都是人肉。所以,這一條人蜈蚣無時無刻都緊跟著他。現在在這交戰的時候,這一條人蜈蚣竟然主動的爬了出來,露了下臉。
而這個時候,蕭逸聽著這一陣陣槍聲。以及觸目看過去,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大地。像是涓涓溪水一樣,緩緩流淌。
雙方都是幾百號人,這樣冷槍掃射。傷亡,自然慘重。
想著想著,蕭逸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凝重了起來。隱約之中,他仿佛抓到了什麼。
忽然,蕭逸全身一震,眼眸之中湧起了一抹驚恐之色。背脊骨一瞬間挺立了起來,雙手不安的搓動了一下,開口一字一字鏗鏘有力的道:“不好,洪門這是拿人肉人血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