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井上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深吸一口氣,慢悠悠的道:“不過,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要想做一個局外人看戲。或者,有些癡人說夢。”
“是嗎?”蕭逸慵懶的笑了笑,開口慢吞吞的說道:“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隨即,蕭家眾人都是站定在洞口前。而蕭逸和蕭超然,倒是尋了一塊石頭坐定下來。一眼看去,像是三足鼎立。隻不過,蕭家的勢力看起來太過於單薄。
一大群人,就在洪門洞門口站立起來。
詹長天和莫老依舊是聚精會神在下棋,對於身外事做到了視若無睹。
蕭逸湊過去,看著棋盤上的廝殺。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並未多言。
隻見棋盤上殺氣凜然,雙方都是你來我往。不過,莫老攻守兼備,而詹長天一味進攻。雙方之間在棋盤上,針鋒相對,鬥得天昏地暗。
蕭逸做到了一位觀棋不語的真君子,就這麼看著,不說一言。
倒是鬆田井上過了一陣子,有些焦躁不安了。眼看,夕陽即將落入山頭,火蝙蝠要出沒。這倒是鬆田井上幾次蠢蠢欲動,不過最終還是收斂住了。
砰。
當莫老最後一顆棋子落定之後,這一盤棋終於是全部落定下來。
詹長天重重的一拍麵前的石桌,頓時整個石桌發出轟然一聲,裂開了一條大縫。隨即,哈哈一陣大笑,開口很是痛快的道:“片甲不留,真是爽快。雖敗猶榮,輸給莫老不冤。”
莫天同樣是一聲長笑,然後開口道:“詹幫主走棋還是這般剛猛,寧可拚盡最後一顆棋子,都是絕不退縮。真是一條好漢,佩服,佩服。”
“走棋和為人一樣,該和敵手拚的片甲不留。這些年過去,我依舊滿腔熱血,不減當年。”詹長天現在很是快意,不知道是和莫天長老論棋,還是在論人。
此時,鬆田井上幹咳了一聲,開口冷冷的道:“我知道,你們有一句古話叫做觀棋不語真君子。現在,你們棋已經下完了,是不是該說點正事了。現在這島嶼上,就我們三家,這金礦以後到底怎麼分,還是說句明白話。”
正當鬆田井上這席話一落定下來,蕭逸眯起了眼睛,一臉熱忱的提議道:“我們發現的金礦,拿兩成,剩下的你們一人四成如何?”
詹長天抬頭看了看蕭逸,微微一怔。隨即,目光從蕭逸身上轉移落定到了蕭超然身上,開口冷聲而道:“蕭超然,這小子什麼人?你們蕭家,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後生?現在,這裏可有他說話的份嗎?”
蕭超然目光平靜,開口一字一頓道:“今天在這裏,他全權代表蕭家。”
短短的一席話,讓詹長天和鬆田井上臉色微微一陣凝重。雙雙再次打量了一番蕭逸,發現這一張年輕的麵孔,並沒有絲毫出奇的地方。
當即,詹長天抬頭笑道:“蕭家拿兩成,我看還是一成都不要拿了。這島嶼上的金礦,蕭家恐怕還是吞不下。”
鬆田井上附和的哈哈一陣大笑道:“我看,蕭家一成都不要拿了,也對。”
鬆田井上在這個時候,已經拋棄了他的盟友。今日,蕭家隻不過來了十個人,十個人談何霸占這一座金礦。既然,蕭家已經放棄了,那麼鬆田井上便再不把蕭家當做什麼了。
先前找你結盟,看中你的實力,一起動手。即使你不出力,但是至少不會對付自己。現在看你蕭家前怕狼後怕虎,來了這麼點人,那麼你還是哪裏涼快去哪裏吧。
“好哇,我們本來就是看戲的。”蕭逸一臉天真無邪,仿佛在說著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詹長天聽著蕭逸這有些憊懶的一席話,當即臉色微微一陣冷峻。不過,想到大局已定,並沒有再浪費過多的口舌在這方麵。
“蕭家已經退出,現在這一座金礦,你們洪門打算如何和我們山口組分配?”鬆田冷聲問了起來。
“如何分配?”詹長天古怪的笑了笑,然後開口慢騰騰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們山口組分配?這兒有大金礦消息還是我透露給你們的。現在,你們以德報怨,還要來和我們爭奪這一座金礦,天下豈有此理?”
詹長天強詞奪理,咄咄逼人。
而鬆田井上臉上那一絲的笑容,漸漸凝固了起來。眸子裏,寒芒閃爍。
空氣在這一瞬間,仿佛停止了流通。似乎,連呼吸都感覺到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