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哪有兒子教訓老子的道理?
蕭超然一聽這話,當即鼓足了勇氣。看向了蕭逸,開口提議了起來:“我是想,我是想,能不能和蕭先生結拜為兄弟?”
房間之中,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然後,蕭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整個人一下子吼了出來:“巴嘎雅路,你說什麼?”
蕭超然微微一怔,然後開口低聲而道:“要是兄弟不願意的話,當做我沒有提過。我知道,兄弟是太白的徒弟。我這樣唐突的說結拜為兄弟,實在是有些高攀。隻不過,我看小兄弟年紀輕輕,無論是身手,心性,還是胸襟,以及見識都是讓我頗為欣賞。於是,就生出來與兄弟結交的心思。現在看來,倒是我唐突了,抱歉抱歉。”
蕭超然畢竟作為蕭家的順位繼承人,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打破腦袋都想和他結交。隻要有這份關係,那麼以後自然可以飛黃騰達牛逼大發。但是,現在蕭超然拉下臉來,主動和蕭逸結交為兄弟。依然覺得自己身份有些不夠格,自己有些高攀。
因為,對方是天高海闊李太白的徒弟。
而蕭超然不知道是因為心中對於蕭逸的感謝,讚賞。還是因為對李太白一種狂熱的尊敬,這個時候他冒出了這麼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一看到蕭逸臉色不對,他剛剛鼓起來一點兒興奮勁一下子消失一幹二淨。
“不是,不是。”蕭逸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拉長著臉,開口慢慢的慢慢的說道:“說不上高攀。真要是說高攀的話,倒是我這種無名小卒抱了蕭先生的大腿。而是,因為蕭先生你看吧。你現在四十來歲了,我今年十九歲。這年紀,會不會相差太大了一點兒?”
蕭逸這個時候,總不能說。我他媽怎麼能給你結拜為兄弟,你八成就是我爹啊。你看到過嗎?爹和兒子結拜為兄弟的嗎?
隻是,這個隱情蕭逸說不出口,隻能是扯了這麼一個理由。
並且,這兩人說話相當有趣。爹對兒子恭恭敬敬蕭先生長蕭先生短的,而兒子同樣對得爹尊稱蕭先生長蕭先生短。
這個時候的情況,說出去恐怕要讓人笑掉大牙。
可是,這個理由一下子讓蕭超然渾身精神抖擻,來了勁。眼睛一放亮,開口急色匆匆的說道:“年齡不是問題,二十來歲的差距,算什麼?你的心性胸懷還有身手,都是比我還要老道。看起來,你倒像是我大哥一樣。這年齡壓根不是問題,要是不你放心的話。結拜為兄弟的話,以後我尊稱你為大哥?”
“草……”
這個時候,蕭逸終於忍耐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爹拉著兒子說,來我們結拜為兄弟。兒子說不幹,爹說以後我叫你大哥總算是可以了嗎?
蕭超然看著蕭逸這個時候,急的臉色通紅。歎了一口氣,開口低聲喃喃而道:“蕭先生,明明是把我當成了高攀之人,壓根不是年輕的問題。也罷,也罷。我就不攀這根高枝了。這樣的話,想必蕭先生不會這麼為難了。
蕭逸這個時候,臉拉長著像是一個苦瓜一樣。
我他媽這麼為難,不是你高攀我,或者我高攀你的問題。而是,你是我爹啊,你是我親爹啊。我們兩,實在是不能結拜啊……
“真的不是高攀問題,我發誓。而是……”
蕭逸這個時候,可是不能讓自己老子把自己看扁了。以為,自己是看不起他。那麼,以後他爹肯定會拍他的屁股,開口大罵道:“他媽的,當年我自降身份來和你結拜為兄弟。你丫的,還看不起你老子,不和你老子結拜。你不得了啊,你行啊。”
所以,這個時候的蕭逸真是左右為難。杵在那,像是一根天線杆子一樣。
蕭逸活到今天,從來沒有一天,從來沒有一秒,有今天這麼為難,有今天這麼尷尬。
即使是十二歲那年,睡覺的時候把尿尿在了師傅嘴裏。師傅把他剝光了,放在王寡婦門前竹竿下。竹竿上,王寡婦一條黑色的胸罩和內褲迎風飛舞。黑色胸罩和內褲隨風擺動的時候不時滴落下來晶瑩的水珠,滴了他一臉,他都是未曾覺得有今天這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