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苦練那麼多年的暗器手法,以及體內所有的九龍真氣都是調動起來。隻是為了這致命的反擊,隻是為了出這一口惡氣。
這一次出手,代表著蕭逸現在最好的水準。那一塊條狀行的鋼鐵,仿佛就這樣狠狠的插入了黑夜的心髒。一旁的藍媚兒和蕭超然,都是聽到了那條狀行鋼鐵迅捷而上所帶出一陣破空之聲。就像是火箭騰空而上的感覺,竟然讓蕭超然和藍媚兒心頭都是生出了幾分的膽寒。
伏在上方橫梁上的一位狙擊手,正全神貫注盯著那夜視鏡。然後,他聽見了一絲異樣的聲音。嗤嗤的聲響,仿佛是刀切豆腐一樣。
聲音輕微,但是絕對真實。
正當他在詫異的時候,以為來了一陣風的時候。那身體下方的橫梁,忽然從中被裂開。然後,一塊條狀行的鋼鐵,就這麼鑽過了那老舊的木頭,就這麼刺入了他的頭部。
沒有一點兒反應的時間,那鋼鐵穿木而過隻是電光石火的一瞬間。
鋼鐵插入了他的頭部,他的整顆頭就這麼一分為二。像是削西瓜一樣,隻是被切成了兩半。而那一塊鋼鐵,穿過了他的頭部,依舊在迅速的飛去。
隻是,他的頭部被切成了兩半,嘴巴同樣分成了兩半。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來他的嘴型張的老大,臨死的時候他對於這一塊鋼鐵都是不可置信。
他的兩隻眼睛的瞳孔,都是緊縮了起來。臨死的時候,他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幕。
生死狙擊手,這些年來狙擊過不少人。見證生死,都是已經習慣了。他們是冷血動物,向來都是不驚不饒。但是,在臨死的時候,終於有一件事情讓他感到了恐懼,打自心底的恐懼。
那鋼鐵鑽過橫梁,這個時候木屑在高空的黑夜裏紛飛起來。而那狙擊手被切成了兩半的頭部,同樣開始鮮血四射。
木屑合著鮮血,像是一朵妖豔的玫瑰花開在了這深夜的高空裏。
轟的一聲巨響,那橫梁本來就是多年的老木頭了。又是經過了雨水的浸泡,早已經不堪重負了。穿木而過的鋼鐵,徹底導致他坍塌了下來。
而橫梁上,狙擊手的那一具屍體同樣就這麼拋飛了下來。被切開的頭部,還在噗噗噗鮮血直射。
廠房內,下了一場紛紛揚揚的血雨。
這個狙擊手,就這麼把命交代在這了。臨死之前,他都是不曾弄明白,穿木而過的條狀形鋼鐵從何而來。
這個狙擊手,監視的正是蕭超然。所以,對於蕭逸那個時候飛快的出手,並沒有察覺。或者說即使他察覺了,恐怕都是未曾可以幸免。因為,他的反應速度恐怕跟不上那催命的鋼鐵。
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蕭超然和藍媚兒都是愣住了。隻是,那漫天飛揚的血雨,沾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伸出手抹了抹,然後放在鼻尖嗅了嗅。那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讓蕭超然和藍媚兒瞬間明白。這不是又來了一場雨,而是一場血雨。
而蕭逸這個時候,麵色冷峻。那瞳孔之中,精光閃爍。就這麼一出手,剛剛激射而上的那一塊條狀行的鋼鐵。現在紛紛揚揚落了下來,就被他一把握在了手裏。
隨即,蕭逸毫不猶豫,這塊鋼鐵第二次出手。
蕭逸這種暗器高手,早已經出神入化。對於他來說,天下萬物都是可以成為他的暗器。
還是根據那滴答滴答的落雨聲,捕捉上麵狙擊手的位置。
鋼鐵已經化作了一道流光,穿越而上。第二根橫梁的狙擊手,再次重複了第一個狙擊手的悲劇。
轟的一聲,橫梁斷成了兩截。上空中的那一個狙擊手,再次拋下了下來。這一次,這一塊條狀行的鋼鐵,不再是穿木過後鑽入這個狙擊手的頭部。而是就像是切豆腐一樣,直接切斷了這個狙擊手的脖頸。他的頭部,完完整整的拋飛了出去。
像是一個足球一樣,在空中不停的旋轉之後落下。
廠房的長空,再次下了一場血雨。這一次,這血雨寫的更急更大。那無頭的屍體,簡直像是一個水龍頭一樣,向外直奔。
還是那一場瓢潑大雨,隻是這大雨是紅的。
最後一個狙擊手,這個時候依舊是緊緊盯著那夜視鏡。對於身旁兩個遇害的同夥,未曾預料到。但是,這一場血雨還是波及到他的臉上。
抹了一下滿臉的血水,然後這個狙擊手在心裏痛罵了一句:“瑪德,王老二。是不是你大姨媽來了?都噴我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