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過來準備蹲下身查看地上那三名女弟子的時候,隻聽聽雨柔冷冷的開口道:“不要看了,已經死了。進來的時候,被人從天柱穴下手。應該是真氣暴烈的進入,破壞了腦海。導致這三名女弟子,墜落下去。”
一聽這話,阿奴嬌軀一顫。看著地上那一灘血泊,開口很是驚恐的道:“師傅,我們毒門外門隱藏在這裏五十年。怎麼會有人知道我們毒門的所在,又是什麼人會對我們毒門弟子下如此狠手?”
聽雨柔沒有說話,隻是那暴戾的氣息依舊是不減分毫。
沉默了半響,聽雨柔一掀起自己的黑袍。然後,開口冷聲而道:“我們外門在江海這些年苦心開采出來的這一個地方,隻有月聆雪知道。恰好,他今天過來了,並且和我談的很是不開心。而月聆雪這個人,向來都是睚眥必報。”
剩下的話聽雨柔沒有說,但是阿奴一瞬間明白了下來。她握緊了拳頭,骨頭炸裂開來。這些姐妹,都是她在這山腹之中的親人。
但是,轉瞬之間,已經變成了一灘血泊。
“門主,殺了月聆雪。”阿奴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迸發出來。話裏麵,暗藏的仇恨像是滔天的洪水一樣席卷而過這每一寸空間。
阿奴一開口,身後那幾十個毒門女弟子,齊聲呐喊道:“門主,殺了月聆雪。”
一時,群情激奮,人人都是熱血沸騰。那激憤的呐喊聲,像是江水漲潮一般,聲勢浩大。在這山腹之中,震耳欲聾。
聽雨柔被這些毒門女弟子包圍在其中,銀色麵具下那一張臉慢慢變得越發的冰塊了起來。除了那暴戾之氣蔓延,還隱約挾帶了一絲徹骨的寒意。
“毒門向來都是不分內外門,大家同仇敵愾。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導致內外門成立。但是,這些年來雖然分為內外門,大家都是一母同胞。偶爾有所摩擦,但是終究還是依山帶水。今天晚上,月聆雪不分青紅皂白動手殺了我的人。那麼,我們內外門從此以後恩斷義絕。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聽雨柔終於是開口鏗鏘有力宣布道,這一下子宣布出來。那麼,內外門的關係在這一刹那就是徹底的斷了。再不分同門情誼,再不管一母同胞。我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聽雨柔的宣布,讓一幹毒門女弟子更是熱血沸騰。一個個全部都是群情沸騰,開口吼道:“恩斷義絕,有仇報仇。殺了月聆雪,為我們報仇,報仇,報仇!”
死亡,可以讓一個人絕望。同樣,可以讓一個癲狂。
顯然,這些毒門女弟子是屬於第二種情況。
“殺了月聆雪?”聽雨柔輕輕念了一遍,黑袍下的臉上露出了一片遲疑之色。畢竟,她是一門之主,不可能像是這些女弟子一樣一時衝動。所以,她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要想殺了月聆雪,你們誰可以做到?”
外門內門相對而立,這些年來勢力相均。真要是說貿然去殺了月聆雪,聽雨柔即使是率領外門傾巢而動。估計,不一定可以成功。
所以,聽雨柔問出這句話之後。整個毒門,都是一瞬間緘默了起來。
“所以,要想殺了月聆雪,終究不太現實。”一襲黑袍的聽雨柔,開口冷冷的說道:“月聆雪這些年來修煉冰封三萬裏,已經達到了巔峰層次。即使是我全力出手,不一定可以成功。況且,內門還有著成百上千的弟子。”
聽雨柔沉默了一個事實,場麵更加安靜了下來。
“他們殺的是我們外門打探消息的弟子,他們沒有向我動手。”聽雨柔這會開口森冷的道:“因為,他們不敢向我動手。那麼,我自然不會冒失的去向月聆雪動手。我聽聞月聆雪手下有個智謀阿信,月聆雪很是重視。那麼,我就殺了他的智多星。我們外門弟子,終究不能白死。”
這些毒門外門弟子,一聽這話聽雨柔這席話。瞬間,明白了這個道理。殺死月聆雪不太容易,但是拿他的內門弟子動手殺幾個,一解心頭之恨還是相當容易的。
“天柱穴真氣灌頂,看這種狂暴肆虐的情況,應該是月聆雪的冰封三萬裏。既然他都動手了,那麼我聽雨柔不回擊,倒是說不過去了。”
聽雨柔舉起了自己的手掌,那掌心瞬間變得像是一輪烈日一樣紅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