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情緒激動的蕭逸,終於開口一字一頓的道:“老書記曾經給我說過,他的學生宋正明剛正不阿,執法嚴明,不可能犯那樣的錯誤。那麼,這件事情徹頭徹尾都是一場陰謀。環環相扣,把我陷入了這一場被動的局麵之中。我不知道背後這個人想要幹什麼,但是這絕對是一件驚天的陰謀。”
說到這裏,蕭逸安靜了下來。
張建業把這件事情仔仔細細的一回想,然後終於是全身一震,整個人臉色一陣巨變。然後,低聲喃喃而道:“又是誰,有這樣大的手腕?又能有這樣大的魄力?又能有這樣好的計謀?”
蕭逸沒有回答,隻是直視著張建業:“所以,我要出去。”
蕭逸說了這麼多話,終究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張建業懂蕭逸的意思,他知道蕭逸是想出去找出這個幕後的布局者。所以,蕭逸才是這樣費盡口舌和自己說了這麼多。
但是,張建業一陣遲疑之後,終於開口喃喃說道:“可是,我終究不過是一個局長而已。”
兩人都是不把話說全,但是兩個聰明人都是毫無溝通障礙。蕭逸的意思很是明顯,你放我走我要去揪出這個幕後的使者。張建業的意思更明顯,現在你可是眾矢之的。老書記的那一群門生,全部都是盯著你。現在,把你放了,我怎麼交代?
隻是,蕭逸對於張建業這句話壓根都是不管不顧,開口冷聲而道:“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出去。”
張建業一臉為難的看著蕭逸,苦澀的笑了笑。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知道你不是表麵上的張局長的,你調到江海來是為了挾製毒門。所以,你的職權同樣不像是表麵上那麼簡單。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反正我現在要離去。我知道你有這個辦法,絕對是可以做到。”蕭逸目光直視著張建業,一字一頓的說道:“隱約之中,我感覺這件事情似乎和毒門有關係。”
張建業一聽這話,全身一震。整個人,一下子來了興趣。
他來這一座江海,最大的目的是監視毒門,鉗製毒門的發展。所以,蕭逸一提起毒門,一下子觸到了張建業的軟肋。
“即使退一萬步說,到時候水落石出之後。要是和毒門沒有關係,那麼我願意拿出一年的時間來,徹底摧垮毒門。”對於毒門這個千年的老對頭,蕭逸沒有絲毫的興趣。這看似平靜的江海,毒門的勢力一點一點滲透進來。隱約之中,蕭逸已經感受到了毒門的不軌。所以,即使這件事情和毒門沒有關係。下一步,蕭逸都是得重點查一查毒門到底窩藏在江海幹什麼,以及在江海尋找什麼東西。
張建業知道蕭逸向來很少這麼嚴肅的,更是很少輕易的承諾。所以聽過了蕭逸這席話之後,張建業進行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一陣短暫的沉思。
當張建業抬起頭來之後,目中精光閃爍。看著蕭逸,從牙縫之中道出了兩個字:“成交。”
聲音很輕,但是兩個字之中透出來的力道絕對是無用遲疑的。
張建業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所以他一旦認準決定了下來,便不會再猶豫。
隨後,蕭逸伸出了手掌,重重和張建業的手掌擊在了一起。擊掌為盟之後,蕭逸開口豪爽的道:“成交。”
和張建業商榷之後,蕭逸對著張建業行了一個禮,開口很是慎重的說道:“張局長今日的大恩大德,我自然是會銘記的。他日之後,定有後報。”
張建業揮了揮手,開口輕聲道:“去吧,做你該做的事情。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掛懷。隻是希望,不久後能聽到你的捷報。”
蕭逸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對於張建業的這一份恩情,蕭逸記在了心中。雖然說張建業勢力不像是表麵上那般簡單,但是這般把自己大搖大擺放了出去。那麼,肯定也是相當不容易。
所以,蕭逸這離去的時候還是不忘給張建業行禮道謝。
隻是,讓張建業沒有料想到的,蕭逸這一個他日之後必有厚報。這所謂的厚報,竟然是真的很厚很厚,厚到讓張建業都是有些不敢接受。
走出去踏在了長街上,萬裏無雲晴空如洗。整個江海,仿佛是百廢待興的,等待著蕭逸一展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