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一把棋下完之後,周老詢問的時候。蕭逸才是微微一笑,侃侃而談:“說實話,這位老先生的棋風我很喜歡。攻勢淩厲,後手一招接著一招。但是,老先生那一招調車回守我不讚同。這下棋,便是和行軍打仗一樣,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你回車的那一刻,便是已經把自己落在了下風。”
“嗯。”周老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開口繼續問道:“要是你,要如何走?”
“很簡單,舍車吃炮。”蕭逸臉上的笑容,依舊那般的和煦。隻是,那嘴裏迸發出來這四個字舍車吃炮卻像是晴天裏的一聲霹靂。
“舍車吃炮?”周老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後繼續和蕭逸探起這棋局來:“然後了?”
“然後,馬背炮,笑嗬嗬。”蕭逸依舊是自信從容,開口侃侃而談。
隻不過,他那一句馬背炮一下子讓周老渾身一震。那渾濁的眸子裏,精光一閃。隨即,開口喃喃的道:“舍車吃炮,然後自己馬背炮,不失為一招妙棋。雖然大膽了一點兒,但是的確很合我的性格。”
鍾老這會終於徐徐抬起頭來,看向了蕭逸問道:“蕭先生,今日有何事願意登門來拜訪?筱雨剛剛回國,怎麼不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鍾老,何必這麼凶。”那周老這會一臉欣賞的看著蕭逸,開口笑道:“來這裏邀請你的,每天絡繹不絕,不再少數。但是,真正能等到你一把棋下完,並且一直觀棋不語的,他可是第一個。俗話說,觀棋不語真君子,他做的不錯。還有,他的象棋之中展現出來的謀略,可是不屬於你啊。”
鍾老聽到周老這席話之後,嘴角浮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難不成,周老動了惜才之心?既然這樣的話,要不周老何不寶刀出山,協助他幹一場大事?”
聽著這兩老的攀談,蕭逸忽然是眸子裏一亮。隱約之中,這蕭逸忽然發現。自己這一次前來,可謂是太對了。不光那鍾老是一個人才,在商場上有著大手腕大能力。這麼看起來,那對麵的周老,恐怕同樣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從鍾老對周老的態度,以及那周老自己處事不驚的態度。可以看出來,這周老恐怕比鍾老更加能幹,更加厲害。一時間,蕭逸的心髒微微一緊。
他終於明白了這鍾藏鋒的意思,他故意一直不搭理筱雨,不搭理自己。很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為了讓自己好好在周老麵前展示一番,給自己一場機遇一場造化。
想要那鍾氏集團起死回生,或者說幹出更的大事業以來。那麼,蕭逸的確需要幾個得力的幹將。
對於老筆齋,這種劍走偏鋒的生意,隻要會數錢便是夠了。但是,真正想要在商場上揮斥方遒,有所作為。哪一個,不是精幹的頭發絲都是數的過來。想要在商場上勾心鬥角,翻手為雲。那麼,蕭逸的確還是嫩了點。
有時候,武力不是全部。這個社會,陰謀陽謀每天上演,多少英雄豪傑便是淹沒在陰謀陽謀之中。
周老微微一笑,卻是不置可否的看向了蕭逸,開口徐徐說道:“還是,先說下你的來意吧。”
蕭逸當即吸了一口氣,開口侃侃而談道:“鍾氏集團破產之後,我便是把產業都購買了過來。這些事情,鍾老是知道的。如今,筱雨回來了,我想重新振興江華集團。但是,要想振興江華集團,那麼便是需要鍾老這樣的人才。所以,一路千裏迢迢,找尋鍾老到了這裏。”
“你想要如何振興江華集團?都已經破產了。”那周老玩味的看著蕭逸,開口不著痕跡的問道。
“真要我說個辦法,抱歉。我年紀輕輕,在經商上還是一隻雛鳥。所以,透個底,我沒辦法。”蕭逸聳了聳肩,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過,隨即蕭逸那一張年輕的臉上一陣肅然,抬頭看向那巷子裏的人來人往,開口很是大氣豪邁的道:“雖然,我蕭逸在經商方麵不甚了解,可以說一竅不通。但是,我蕭逸可以擺平這江海的黑白兩道。以後,銀行以及政府的一些措施,都是會優待我們。而一切牛鬼蛇神,都是不敢輕易對江華集團下手。所以,我隻能保證這樣一個大環境。剩餘的,便是讓我手下的得力幹將一展雄風,我不會幹涉。向來,我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