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老筆齋一到三樓,擺放的字卷各不相同。一樓都是蕭逸隨手揮毫的一些字卷,字跡稍顯普通。二樓擺放的是蕭逸急性之作,已經神韻暗藏。三樓擺放的都是蕭逸的一些瑰寶奇珍,每一副字都是神韻內斂,一筆一劃都是鋒芒畢露,可以作為收藏的稀世奇珍。一到三樓,價格都是飛躍上漲。並且,平日這三樓是不會向顧客開放。
但是,今日蕭逸舉行的核心開業典禮,便是在三樓舉行。在江海排得上號的人物,紛紛聚齊在這三樓。蕭逸站在三樓正中間,抬眼看向了這黑壓壓的人群,微微露出了幾分的失望。
因為,蕭逸沒有在人群之中發現那張為民的身影。對於自己這一位老大哥,蕭逸有著幾分感情。如今,自己這老筆齋二度開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件事情。自己酷愛書法的大哥,竟然沒到?所以,這才讓蕭逸遲遲沒有開口發話。
“哈哈哈……”
正當蕭逸疑惑的時候,三樓的另一側傳來了張為民那爽朗的笑容。笑聲依舊那般的洪亮,聽起來像是遇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慢慢的,張為民那一張紅潤的臉浮現在眾人的眼前。他在張媛媛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了這三樓大廳的蕭逸身前,開口連勝稱讚道:“開始進了一樓,看了你這段日子寫下來的那些字,發現自己忘記了昨晚吃的五花肉是什麼滋味。然後,進入二樓看了你寫的那些字,發現自己忘了早些年患下的頭痛病。如今,進入你這三樓看了你寫的這些字,我忘記了我自己,記起了多年前我初入官場時的熱血豪邁。”
聽著這張為民的稱讚,蕭逸嘿嘿一笑,開口忙不迭的道:“老大哥,繆讚了。”
張為民這會兒極其欣喜的看著蕭逸,走上前去。拍了拍蕭逸的肩膀,開口大聲的道出了三個字:“幹得好。”
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卻是讓身後的張媛媛一陣愣神。
一路陪同父親張為民上來,這張媛媛看著蕭逸那一幅幅意氣風發的狂草或者端莊婉約的小楷。都是讓張媛媛眼前一亮,驚訝的張大嘴巴合不攏嘴來。她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些字竟然出自一個年輕人的手裏。
如今,看到一向在外人麵前不苟言笑嚴肅的父親。這會兒,卻是連連稱讚之後,那三個字幹得好裏麵透出來的力度,都是讓張媛媛明白。這是自己跟隨父親這些年以來,父親有且僅有一次對一個年輕人如此狂熱的稱讚。
這絕對不是因為蕭逸是他老弟的緣故,這種稱讚是發自內心的。
所以,張媛媛動容了。而這大廳之中所有人,都是羨慕的看向了蕭逸。隻是時常聽聞這蕭逸很得張為民喜歡,現在才是發現竟然喜歡到了這種地步。
“現在,人到齊了。這一場開業典禮,我便是長話短說。”蕭逸拿起了準備好的麥克風,清了清喉嚨,開口緩緩而道:“我來江海已久,承蒙大家照顧,讓我蕭逸能有今日。讓這老筆齋的規模,一天一天變大。本是想擺一桌,好好酬謝一下大家。但是,想了想我這老筆齋剛剛擴建,裏麵有我的墨寶。幹脆,讓大家來好好欣賞欣賞我的字。俗話說,雞腿好賣,文字難買。希望,大家都是能理解。”
蕭逸這番話可謂是說的正氣凜然,不過那身後的海濤卻是一臉的不屑。這不想花錢請客,還整的這樣一大堆理由。見過厚顏無恥的,但是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
不過,這大廳之中哪有人知道蕭逸這些貓膩。一個個都是滿臉榮光,開口忙不跌的喊道:“吃不吃飯不重要,喝不喝酒都不重要。能有幸參加蕭先生的開業盛典,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榮幸。能嗅一嗅蕭先生的文墨氣息,是我們三生修來的福氣。”
這些人都是老油條老狐狸,說起這些話來自然是麵不紅不喘氣,相當的順溜。
蕭逸任憑大廳之中鬧哄哄一片,幹脆等了好幾分鍾這竊竊私語的勢頭慢慢平息下來之後。然後,目光像是刀子一樣掃在了這黑壓壓的人群中,開口一字一頓額道:“我蕭逸寫幾副字不容易,希望各位朋友都是能夠喜歡。今日,我這老筆齋二度開業,難道大家都不考慮入手一兩副嗎?這樣,我便是能看清誰是我蕭逸的真朋友,誰是江海的真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