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瀅氣得眼眶發紅。
向婉柔順了順氣，轉過來，看向她身後不遠處站著的一男一女，唇角露出淡淡地笑容來。
她衝著沈清顏招了招手，聲音溫柔道：“來這邊吧，坐下陪我說說話。”
沈清顏愣了下，側頭朝墨清寒看去，眼神詢問他，見他對自己點了下頭，這才抬腳往那邊走去。
“母妃，你別轉移話題，快點把藥喝了，這樣身子才能好得快……”墨雪瀅誘哄道，舀了一勺藥汁，又向她遞去。
向婉柔皺著眉，伸手將她伸來的手推開，“瀅兒，你和清寒先出去，我想單獨和清顏說點話。”
“母妃。”墨雪瀅喊她，“你先把藥吃了，我再出去。”
“瀅兒！”
墨雪瀅回望著她，大有她不喝就不走的意思。
向婉柔無奈，從她手中拿過藥碗，吹了吹，然後一口喝下去，眉頭皺得緊緊地。
“這下可以了吧？”向婉柔道，把碗放到一邊。
墨雪瀅嘟囔著嘴，“那我和七哥先出去了，你們說完了話記得喊我。”
向婉柔點頭。
墨雪瀅這才推著墨清寒出去。
“沁心，你也下去吧。”向婉柔說道，又忍不住捂著嘴咳了一下。
沁心點頭，衝著她倆屈身告退，轉身出去了。
屋子的門被關上，隻留下向婉柔和沈清顏兩人。
“讓你看笑話了。”向婉柔對著沈清顏笑了笑，張嘴要說點其他的，胃裏一陣翻騰，她捂著嘴，傾身便對著地麵吐了出來。
剛才喝下去的藥汁，全都吐出來了。
沈清顏嚇了一跳，忙扶住她的身子，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娘娘，你沒事吧？”
“沒事。”向婉柔笑了笑，拿過床頭放著的手帕，擦了擦嘴，“都是老毛病了，隻是許久沒有發作，近日發作起來，把瀅兒嚇著了。”
老毛病？
沈清顏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以前聽到的一件事。
向婉柔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醫治了多年，都不曾好，後來又不知怎麼，突然間好了起來。
當時還有說……
沈清顏來不及往下想更多，向婉柔的咳嗽聲再次傳來。
她忙扶著向婉柔躺下，起身去桌邊倒了杯白開水來，遞給她，“娘娘喝點水吧，潤潤嗓子，這樣應該能好一點。”
“嗯。”向婉柔笑著點頭，接過，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她盯著沈清顏細細的打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眼睛也越發濕潤了起來。
“像，真像。”她說。
“娘娘？”沈清顏皺眉喊她，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見過向婉柔幾次，次數並不多，小時候娘親還在的時候，跟她進宮來見過向婉柔一次，但時間太長，太悠久，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其他幾次，便是前世和墨清玄定下婚約後，進宮時見到的，但是私底下的相處，卻並沒有。
“清顏還記得我嗎？”向婉柔問道，望著她的眼眸裏透著無盡的溫柔和慈愛，“小時候你娘親帶你來長寧宮一次，那時候你才五六歲，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