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晚上,才感覺到久違的絲絲疼意從腿上傳來。
雖然隻能感覺到一點點,一小會兒的時間,就又沒了,但那也足夠證明,他的腿正在慢慢恢複知覺了。
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見墨清寒沉默下來,神情略顯暗色,沈蔚然咳了一聲,又道:“以寒王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寒王若是願意,改明兒臣就向皇上起奏……”
“不勞煩國公了。”墨清寒出聲拒絕,那雙眼眸定定的看著沈蔚然,唇角噙著淡淡地笑,語氣輕緩卻又堅定——
“本王誰也不要,隻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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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顏端著玫瑰酥過來的時候,發現前廳的氣氛有些奇怪。
無形之中,好像有一股怒火在空氣裏燃燒。
她朝兩人紛紛看了眼,一個麵帶微笑,一個麵若冰霜,想來是她被沈蔚然支開的這段時間裏,兩人說了什麼。
且直覺告訴她,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和她有關。
沈清顏微微垂眼,壓下心裏的異樣,把手裏的兩份玫瑰酥放了其中一份到墨清寒那邊,然後後才端著另一份坐到沈蔚然旁邊的空椅。
沈蔚然瞪著坐在輪椅上笑得一臉溫柔的男人,心裏氣得牙癢癢,卻又奈何沈清顏在這裏,不好意思發作,隻能忍下來。
墨清寒雙眸含笑的望著他,語氣溫和道:“國公不說話,那就算是另類的允許本王的事了?”
允許?允許什麼?允許他追沈清顏?
沈蔚然黑著臉,差點拍桌。
“寒王未免也太……”他剛張嘴說了幾個字,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外麵跑來。
緊接著,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小侍衛跪在沈蔚然麵前:“大人,周護衛從郾城回來了,現在正在書房等您,據說是有要事稟報。”
沈蔚然到嘴邊的話就這樣被侍衛打斷了。
沈蔚然悻悻的閉上嘴,瞪了眼墨清寒,站起來,朝外走去,一邊還不忘對初秋壓低聲音道:“好好盯著寒王,看到他對阿清有過分的動作,直接來書房和我說。”
剛才墨清寒那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可能會對阿清做出一些舉動來。
初秋明白他的意思,點頭:“是,大人。”
沈蔚然這才放心的跟著侍衛走了,出前廳之前,又回頭往墨清寒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哼一聲,拂袖大步離開。
他前腳一走,初秋後腳就被沈清顏給趕了出去。
就連廳外守著的人,也在沈蔚然走後,換成了楚蕭。
這下兩人在裏麵,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也看不到了。
初秋心裏滿是無奈。
……
廳裏。
“你剛剛和我爹說什麼了?”沈清顏忍不住問了一句,清澈水靈的眼睛直望著他,“怎麼我爹看起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他肯定是說了什麼話,她爹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吧。
墨清寒望了他她一眼,目光深深,隨後他搖頭,淡笑著道:“也沒說什麼,就隨便的聊了幾句。”
“哦。”他不願意多說,沈清顏也沒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