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算是寧錦源做的,他顯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會承認的,張玄策之所以還敢這麼詢問,隻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對方而已,也因此把話故意說得重了一些。
寧錦源神情嚴肅的緊盯著他許久之後,突然啞然失笑了起來,然後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衝著對方說道:
“張老板,你還真的特別的風趣,對於這件事情,我並沒有什麼看法。而且,我也不過是一個商人而已,根本就不關心這件事情。你實在想要知道凶手究竟是誰的話,倒是可以去警局那邊看看,相信這些辦事能力尤為出色的警察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很滿意的答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玄策自然也沒有再強行詢問什麼,然後話鋒一轉,帶著思索的神情說道:
“寧老板,不瞞你說,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懷疑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可是後來卻放棄了,因為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哦?是什麼線索呢?”
寧錦源的臉色這才露出有些感興趣的神情,然後便聽到張玄策繼續說道:
“這些死者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皆是患了不治之症,而且在脖子上出現傷口之前,她們就已經死了。寧老板,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張老板,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而已,對於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關心,你要是真的迫切的想要找到答案的話,倒是可以去詢問陳嶸陳大師,相信他一定會知道的。”
寧錦源的這一句話,倒是讓張玄策立即清醒了過來,心想怎麼把陳嶸這個老家夥給忘記了,他可是什麼狗屁麻衣神相啊,這世間基本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雖然心裏這樣想著,張玄策表麵上也沒有表現出來的意思,神情依然很淡定,嘴裏說道:
“寧老板,這你就說笑了,你雖然是最成功的老板,但也是道門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相信北城,一定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就這樣,張玄策一直和寧錦源聊了很久,這家夥的口風尤其的緊,張玄策問了好長一段時間,竟然也沒有從他的嘴裏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最後也隻能夠放棄了。
直至寧錦源淡定的開著他那輛賓利幻影離開之後,餘長風這才從門口走了進來,神情顯得十分的嚴肅,然後衝著張玄策開口說了一句:
“這個寧錦源,不像是事情的罪魁禍首。”
聽到這話,張玄策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其實他何曾看不出來這個寧錦源,好像真的和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但是他並不願意就這樣相信對方,畢竟這個家夥是真的老狐狸了,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著什麼。
所以在聽了餘長風的話,張玄策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不足以判定對方是不是沒有嫌疑,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玄策都已經這麼說了,餘長風也就沒有再說什麼的意思,自顧自的向著樓上走去。
……
城市的夜晚總是喧囂的,讓那些渴望寧靜的人,多了一些煩惱。
張玄策搬了張椅子朝著茶樓上麵的天台一坐,嘴裏叼著煙,自顧自的欣賞著這獨特的夜景,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隔個沒多久,餘長風也上來了,嘴上也是叼著根煙,手上拎著個板凳,然後在張玄策的旁邊坐了下來。
張玄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另一個聲音也突然響了起來:
“張小子,快點過來幫我拿一下板凳,歲數大了,搬不動了。”
聽到這話,張玄策的額頭上頓時出現幾道黑線,隨即還是起身上前幫胖子把板凳給拿了上來,然後還忍不住衝著他開口說了一句:
“你這那麼胖,沒事瞎折騰什麼啊,在下麵好好呆著不行嗎?”
胖子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有些不滿的神情,然後說道:
“什麼叫我這麼胖啊,你看佛主他老人家,不是更胖啊,那肚子啊,都跟上幾百斤的西瓜了,還不是每天到處折騰。”
“……”
張玄策頓時更加無語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覺得對方說的話,好像還挺對的。
於是這三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天台上麵,聊了很多東西。當然在這個期間,張玄策也曾詢問過胖子究竟是什麼人,但這胖子的口風竟然比寧錦源的還要緊,根本就沒有透露一點風聲,這多少讓他感到有些無語。
第二天清晨,太陽照常升起,盡管是秋天,陽光還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