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去,張玄策的心中便越疑惑,因為在來這裏的時候,西方淨土的那位和尚其實已經給了他找到夜郎王的方法。不過他為了證實這個方法的準確性,這才想要抓住韓謹辰和那些長老詢問一番。
如今他並沒有從他們的口中得到答案,但是宛歆卻得到了,而且按照眼下這種進程,好像一切都和和尚所說的吻合了起來。
他不明白那個和尚究竟是怎麼得到這個準確消息的,不過眼下卻提出了自己的客觀想法。
這夜郎王也不是傻子,被人發現了蹤跡,難道還會一直在原地等著被抓?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論是和尚,還是宛歆,都對於自己得到的答案很確信,他們的這份自信又是從哪來的?
不管怎麼樣,都已經到了這裏,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隻能夠硬著頭皮往前走。而且張玄策確信,一個個小小的夜郎族,還留不下他!
眼前這個韓村還算是比較別致,村子挺大的,家家戶戶都有一個小院子,養著一些雞鴨鵝之類的家禽,看起來隻不過是最普通的村莊罷了,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可是當走到村子的盡頭時,赫然看到那裏竟然築起了一道城牆,城牆裏麵是一些類似古代宮殿的建築,門口還有幾個人輪流把守著。
很顯然,這夜郎王,肯定是在這宮殿之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論是村子,還是這城牆裏麵,到處都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息,好像是這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張玄策他們四人躲過門口的這些守衛,然後直接進了城牆裏麵,這才看清裏麵的景象,一個個臉上立即露出了有些詫異的神情。
一道道白綾縱橫交錯著,熊熊燃燒的篝火成群規矩的擺放著,與前者相照應,在青石磚上形成一個走道。
走道的盡頭,是一個宮殿,宮殿上懸掛著無數的白花,還有一條條白布,白布上寫著很多古代不知名的文字,應該是屬於夜郎族自己的語言。
而在宮殿裏麵,此時已經有十幾個人靜靜的等待著,他們的身穿白衣,頭戴白布,眼裏都帶著悲傷的神情。而在他們的身後,卻有一個紅檀木雕刻精致花紋的棺材。
棺材的擺放很講究,南北向,北邊還有一個靈堂,上麵擺放著幾十個靈牌,上下而下,最中間的位置上擺放著一個很新的靈牌,上麵赫然寫著“夜郎王之位”。
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張玄策的眉頭緊緊皺起,然後也沒有再遮遮掩掩的意思,主動向前走去。
此時再躲閃已經沒有任何的意思,因為張玄策的心中有一種預感,這些人在這裏已經等候多時了,為的就是他們的到來。
果然,就當他往著那靈堂走去的時候,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立即走了出來,然後語氣顯得十分威嚴的衝著他說道:
“泰山府君,你來了!”
張玄策隻是看了他一眼,對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息,和夜郎王是同根源,而且實力竟然還不差,顯然是這夜郎族如今的族長,也就是那韓謹辰的父親。
對於夜郎王的事情,張玄策很感興趣,畢竟上次分開的時候,這家夥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躺到棺材裏麵了?
而且眼前這位夜郎族族長的修為都已經勉強能夠達到小神的地步,在如今這種天地之氣淡薄的年代,顯然是沒有人能夠修煉到這一步的。所以此時張玄策的心中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但是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他都不相信對方會走到那一步。
“我來這裏的目的,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短暫的沉默之後,張玄策直接開口說了一句。
眼前之人也沒有和他打馬虎眼的意思,很果斷的回道:
“你來這裏,是為了那另一半的傀儡術吧?”
說到這裏,此人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不過很可惜,這傀儡術殘卷,已經不在夜郎族。而且夜郎王已經駕鶴仙去,你要的東西,恐怕得不到了。”
“哦?傀儡術不在夜郎族?”
張玄策立即冷笑了一聲,隨即岔開問題,衝著對方問道:
“夜郎王怎麼死的?他將畢生的修為,都送給你了?”
此話一出,這夜郎族族長頓時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一語便道出真相,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他很直接的點了點頭,然後手上慢慢出現一把帶著寒氣的雙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