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夜郎王蒼老的麵龐立即變得特別的難看,如同是茄子焉巴掉了一樣,到處都是皺紋,看起來有些詭異。
而單純是夜郎王的力量,自然不能夠和張玄策這個泰山府君相提並論的,可是加上傀儡術的殘卷就不一樣了。
傀儡術第一次出現在世間的時候,便是出自夜郎王之手,也不知道這個家夥究竟是怎麼得到傀儡術的。但是經過那麼長時間的磨合,夜郎王儼然是最了解傀儡術的人了,對於這一點,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對於張玄策而言,傀儡術隻是一個陌生的東西,而且他還一直排斥這種東西,直至今天,這才無意間施展,知曉這傀儡術的厲害,但是和夜郎王相比的話,顯然還是差了一大截。
而且在當年,夜郎王憑借一個凡人的身份,然後借助傀儡術的力量,竟然和張玄策這個泰山府君打成了平手。
為了殺掉夜郎王,當年的泰山府君也算是拚盡了全力,這才將對方給搞定了,但是為此自己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也正是在那之後,泰山府君才會思考往後的路究竟該怎麼走,當年的他已經自認為自己修煉到巔峰了,可是明白傀儡術的厲害之後,這才明白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在那種情況下,他已經沒有辦法再進階,可如果不進階的話,那邊永遠停留在那一步,於是才會……
如今對付這死而複生的夜郎王之後,張玄策剛出手便已經拿出了自己嘴裏還的攻勢,以免失了手。
可是盡管如此,有了傀儡術的幫助之後,夜郎王還是躲開了這一擊,憑借在傀儡術的操控之下,主動向著張玄策出手,而且氣息顯得十分的暴躁,好像是要將張玄策手中拿著的那一份傀儡術殘卷收回來。
其實這也是能夠理解的事情,畢竟沒有人能夠抵禦住傀儡術殘卷的厲害,比如夜郎王,一旦得到傀儡術的話,他便淪為傀儡術的奴隸。隻有依靠眾多的奴隸,傀儡術才能夠變得越來越厲害。
但是張玄策就不一樣了,首先他是神明,其次展現觀測的自製力真的很強,傀儡術殘卷在他手上的這上千年以來,他竟然都沒有使用過一次,至此今天這才逼迫他使用第一次,這無疑讓傀儡術感到很氣惱。
就像是鬼旗一樣,這傀儡術經過這麼多年的演變,自然也是有屬於自己的神識的,盡管還沒有達到鬼旗的那一步,但是簡單的思考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操控人心,每一個使用過傀儡術的人,最終都要成為他的奴隸,然後被他吸食精氣,吸食修為,最後一步步淪為他的萬物,就像是眼前這個夜郎王一般。
如今的夜郎王,也隻剩下神識和虛體了,其它的一切,恐怕都已經被傀儡術給占為己有了。為了活下來,也真是夠可憐的,但是誰知道這麼多年下來,他究竟做了什麼。
而且有一點張玄策很明白,這一千多年的時間,已經完全足夠夜郎王培養出下一個自己。到時候當那個夜郎王再次拿起傀儡術的時候,恐怕就麻煩了。
離開的這一千多年,泰山府君錯過這世間的很多風景,自然也有很多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如今借助張玄策這短暫二十年的記憶,他也隻是了解一丟丟而已。借此想要知曉夜郎王的陰謀,自然比登天還難。
可就算是如此張玄策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因為深知如果他退後的話,那這世間就沒有人能夠上前了,所以他必須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就算是再次死亡,也堅決不能夠退後一步。
看著眼下傀儡術操控著夜郎王向自己出手的時候,張玄策的嘴角慢慢露出了一抹笑容,看不明白究竟是在微笑還是在苦笑,但是隨即還是果斷的選擇出手。
下一刻,兩道淩厲的氣息立即再次撞擊在了起來,一時間四處再次塵土飛揚,如同時掀起龍卷風一般,而且餘威還四處擴散,震得已經躲在遠處的嚴鬆他們還是有些承受不住,修為低一些的,隻覺得胸口很堵,已經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臉上的氣色隨即頓時變得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