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麼緊張,我是沒有惡意的,隻是來看看老朋友。”
白少奇的臉色頓時一皺,然後毫不猶豫的開口回道:
“誰和你是朋友啊?”
江楓也沒有在意的意思,好像是早就習慣了別人對於自己的不敬,然後衝著一旁的餘長風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
“現在他的情況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可是有些事情吧,誰都沒有辦法,你沒有我也沒有。但是要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被推向深淵,大家應該都很難接受吧。”
“別兜圈子,想說什麼的話,你就直說吧。”
餘長風也沒有客氣的意思,直接嗬斥了一句,同時目光緊盯著對方,好像隻要這家夥一旦做出什麼過格的舉動,就會立即出手擊殺他。
至於江楓呢,他好像是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意思,依然是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不過隨即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了一句:
“這個世界有自己的規矩,我們都隻不過是其中的一顆棋子而已,根本就沒有辦法跳出棋局。想要救他的話,其實還真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想辦法去找棋局外麵的人,請求他來出手幫忙。”
“棋局外的人?”
餘長風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顯然是沒有想到對方想要說的究竟是什麼。至於一旁的白少奇,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突然開口說道:
“你之前不是說過張哥得到的那個鬼旗是遊離於三界之外,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麼出現的,也沒有人能夠駕馭住嘛,那麼它,是不是屬於跳出棋局之外了?”
江楓的臉上立即露出了讚賞的目光,隨即笑了笑,這才解釋道:“這鬼旗確實是跳出棋局的人,可是想要請動裏麵那東西出手的話,就必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這個代價,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接受得了的。”
餘長風聽到這話之後不禁有些沉默了,因為他已經想到對方想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要讓一個人逆天改命的話,就算是這世間真的有神出現,恐怕都很難實現。所以鬼旗中的那個東西就算是擁有這個本事,恐怕也不願意出手相救,因為他會覺得張玄策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相救。
而就當餘長風的心中這樣想著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病房裏麵傳來劉雅雯顯得十分焦急的神情:
“玄策,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們三個人連忙衝進了房間裏麵,立即看到張玄策正在不斷的咳嗽著,而且咳著咳著鮮血已經從嘴裏麵流了出來,臉色在一瞬間難看到了極點,而且額頭上麵還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煞氣。
見到這一幕之後,餘長風的心中頓時一個咯噔,他也算是道門之人,很清楚一個人隻有在生命快要走向終結的時候,身上才會出現這樣的變化,而且一般都已經很難化解了。
“還愣著還幹嘛,快點去救醫生啊!”
焦急的衝著一旁的白少奇喊了一句之後,餘長風連忙上前想要穩住張玄策的情況,片刻之後,一幫醫生衝了進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將張玄策送進了手術室裏麵。
手術室的門口,滿手是血的劉雅雯終於有些撐不住了,直接一屁股跌在了地上,身上的陰寒之氣在一瞬間立即向著周圍散發而去,足以而出她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傷心。
一旁的餘長風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安慰道:
“雅雯,放心吧,總會有辦法的,玄策這家夥命很大的。”
在這邊看了一會,江楓似乎覺得有些無趣,然後便先離開了,隻是在臨走前,他對著餘長風說了一句很古怪的話——
“其實像他這種人,早點去了下麵也是一件好事,畢竟現在不論是陽間還是陰間,都是動蕩不安,早點穩住腳的話,就什麼事情都不用愁了。”
或許這話白少奇和劉雅雯都聽不懂,但是餘長風哪裏能聽不懂啊,當年的婉兒就是他以這種方式送進了陰間,然後用最強硬的手段讓她當上的陰間的城隍爺,自此才能夠逍遙到今天。
隻是這逍遙付出的代價,著實有些大。餘長風有些猶豫了,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他並不建議讓發生過的事情重演一遍,可是張玄策就真的能夠接受這種事情嗎?
猶豫了片刻之後,餘長風還是覺得不能放棄任何一次機會,哪怕是明知道絕對不能夠成功,也要試試,比如鬼旗裏麵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