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回紫靈宗(4)(1 / 2)

一隻強勁有力的手緊緊抓住池墨清的手腕,池墨清努力想掙脫,卻因掙紮導致傷口劇烈疼痛起來。池墨清倒吸一口氣,努力是自己不發出聲音,可嘴還是吸了絲絲冷氣。身體裏似有一股暖流通過,忽而感覺胸口一悶,嗓子裏感覺到一股腥甜,一大口血直噴向地麵,棕麻色的衣服更顯狼狽,池墨清順勢癱坐在地上。又覺體內之氣亂竄,才知剛才在打鬥中中了劍上之毒,可這毒和往日自己所見之毒有所不同,竟然在毒浸入體內時未曾察覺。池墨清努力將毒逼往胳膊上部,帶其凝聚,迅速從腰間掏出小刀,割掉一大塊肉,血迅速流出,池墨清轉而從內衫中掏出一小瓶藥末,灑在傷口處,蝕骨之感遍布全身,池墨清忍著,渾身直打抖索,好一會兒兒,才緩過來,血也慢慢止住了。“小妹,你??????”池墨言目睹了全過程,不禁汗顏。池墨清向其透出一個警告的眼神,冷漠,絕情。池墨言不敢再上前半步,可還是心疼的看著剛才抽搐成一團的小人兒。“池璿璣,這樣,你可滿意。”池墨清臉色蒼白,決絕的看著在身旁矗立的男人。“果然,是盼著我死,難為我多年那點可笑的空想了。”池墨清忍著劇烈的疼痛,從地上慢慢爬起,“池璿璣,你好狠心。”不管池墨清說什麼,男子都巋然不動,靜靜站在那裏。池墨清不再看任何人一眼,拄著大刀,慢慢向前挪去,那背影是那麼的孤寂,冷清。“爹,你到底要怎樣?”池墨言看著冷漠的池璿璣,忍不住喝道,“你這麼做,對得起娘嗎?”池墨言不再作聲,緊緊跟在池墨清身後,血從衣衫上滴滴落下,沒走過一步,便留下一個血印。池墨清忽感天旋地轉,一不小心踉蹌了一下,跟在身後的池墨言趕忙扶住,卻被猛地甩開。池墨清不想被任何人憐憫,這麼一甩,剛止住血的傷口有撕裂了開來,頭一昏,整個人倒了下去。“墨清!”池墨言順勢抱起渾身是血的小人??????

“小妹,你醒了?”池墨言看著床上極度虛弱的人,不禁心痛,眼中的擔憂使池墨清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墨白,快去叫我爹,小妹醒了。”“二叔不在。”“嗯?爹去哪裏了,墨白,你看著小妹,我去找找。”“好。”這時,微弱的聲音從池墨清嘴裏發出,“別去,我的死活,他又不在乎,你們也都,也都出去吧。”池墨清想說得再決絕一點,可怎麼都發不出,看來人是虛弱極了。“小妹,你是不知爹爹的心,有多少次,我看見他在書房裏黯然傷神,他一直自責著,沒保護好娘親,沒好好愛護你,他內心是矛盾的,可從未曾表現出來,爹真的不容易,這一次,他是過了些,是大哥我沒看好你,你還是不要再埋怨爹了,他不容易,百口之家,還不算遠支,都要他一個人周旋,族裏的元老都性情乖張,不但幫不上忙,還時不時找麻煩,隻有大伯幫著爹,可大伯的勢力,實在是過弱,所以,整個池族,現在烏煙瘴氣,爹一直強撐著,他的身體早已超過了本可承受的了,唉,不說了,你還小,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

池墨清強撐著起身,閉眼凝神,尋找池璿璣的位置,正當她入神時,忽感頭痛,似乎有巨大的屏障保護著一個地方,不讓意念侵入。

此時,池璿璣正在一個房間裏,一個黑衣男子,正對中堂,背門而立。“冥天師,有勞您親自來測試,可真是殘忍。”白衣男子點點頭,“你也不賴,看來對女兒一點都不心疼,差一點,她就死了呢。”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卻給人無形的壓迫感。“我給你白玉撒,在危機關頭本可服下,救人一命,為何不用?”白衣男子轉過身來,似笑非笑,麵若桃花。池璿璣側目而視,握緊了拳頭,又慢慢放開,“那白玉撒,服上後,毀損人的記憶,修煉的境界越高,人越會忘記曾經的回憶,直至變為一個無情無欲的殺人工具。墨清什麼都可以沒有,但她決不能淪為一個沒有思想的工具。”“你說的這一番大道理,著實叫我感動,可天下人,都搶著要白玉撒呢。”白衣男子戲謔地看著池璿璣。“璿璣,你還是太過於執著人的感情,你可知道,這人世間,可有比感情更重要的東西要去守護,有時候你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而去守護另一些東西。”

“宗主,小女,就拜托了。隻要她不失了人性,怎樣都可以,不管您對她做什麼,我決不插手。”池璿璣一臉不忍。“嗬,你插手,又能怎樣,會扭轉結局麼?吾曾試圖違抗天命,可又怎樣,狂妄小兒,豈敢插手天命之事。”冥天師蔑笑。池璿璣欲言又止,終於,拿出一白玉瓶“宗主,我費盡畢生心血,煉製出此藥,名曰渙情,不製七情六欲,隻控製男女之情,望宗主矜憫愚誠,在小女金釵之年為其服下,定不誤宗主大事,又當得我夙願。”“好。本尊應了你的要求。”“謝宗主。”說話間,池璿璣雙膝下跪,叩頭拜謝。“宗主,您自當知道,我命不久矣,池族,也將臨大患,池族三小兒,吾期翼在紫靈宗的庇佑下,免死於非命。”“本尊答應你,起來吧。”冥天師沒有了傲然於世的神情,僅歎了一口氣。“池璿璣自覺有愧於宗主,今日一別,此生,便是無緣再見了。就讓我最後,再叫您一聲師父。師父,徒兒不孝,請受徒兒最後一拜。”池璿璣剛起身走至門邊,便轉過身,無比痛苦的說道。冥天師身體一陣,眼角慢慢濕潤,聲音略帶沙啞,“池璿璣,天要滅你池族,師傅,也無能為力。”冥天師緊閉雙眼,池璿璣轉身推開門,未再多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