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間劇烈的顫動,在這一刻引海嘯由島嶼為中心向四處擴散而去,這種級別的對抗已經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移山倒海正是對這種巔峰存在的形容。
昔日聞遠古時期有一位大能,便是從這東海島嶼上看中了一座巨峰,硬是憑借一人之力背負至遠隔萬裏的南方,這種大手筆不少人都當成神話來聽聽,直到今日他們才徹徹底底信服。
眼前這兩人,隻要他們想,莫一座山峰,即便是整個島嶼,卻也能輕鬆的搬移萬裏之遙。
距離遙遠的觀戰之人無不是心翼翼,縱是如此,也要隨時提防餘威傳來的巨浪,身處於正中心島嶼上的祝邪等人卻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若非祝尤在對抗童進之時,一直以一股牢不可破的地之力將整座島牢牢籠罩起來,怕是隻剛剛一擊,整座島便足以被摧毀成汪洋。
越是到了這種境界,反而不再拘泥於形式和招數,童進與祝尤此刻皆是盤膝閉目與半空之中,兩人一個好似化為了自然地本身,而另一個則是一塊來自異界的璀璨頑石。
一次的碰撞顯然並未分出勝負,童進周身浩瀚的銀色匹練若橫流的瀑布,出隆隆聲響,始終直逼祝尤而去;而後者則是憑空立起一道無形的壁障,無聲無息的接納銀色匹練的衝擊。
這種僵持的局麵,仿佛再也不會被打破……
……
與這僵局不同的是上水城一麵倒的情形,此刻城中的喊殺聲已經完全匿跡,偶爾傳出的哀嚎和痛哭,也已是有氣無力。
次仁臉色蒼白,一身華麗的勁裝此刻完全被汙血沾染,他撩撥一下額前淩亂的梢,站在城中最高的建築之上,放眼城內,終是握拳狠狠砸在牆壁上,一聲長歎。
“大哥,不要自責了,此事本就是沒有辦法的,我們快趕去城外,看看三弟那邊戰況如何……”一旁的索赤同樣一身血漬,皺眉道。
“是啊大哥,我們已經盡力了,若是當時不果斷一些,隻怕會有更多無辜之人送命,能夠做到這一步,想來童進定會理解的。”司空芊芊肩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血痕,另一隻手中卻是牢牢抱著臉煞白的司空嬌。
次仁咬咬牙,終是重重點頭,“事情已經生,多想無益,走,我們先去看看三弟,他一人對敵恐有閃失。”
……
在幾人帶領下,幾乎沒有太大損傷的三千精銳齊聚上水城正門,那種浩蕩的陣勢,反倒令得半空喘著粗氣的班覺豪氣大漲,放聲長笑起來。
“哈哈哈哈!想來你的人已經全部被清理掉了,痛快!痛快!”
趙玉子見三千之眾的精銳幾乎完好無損的從城內湧出,聚集在城門之前仰頭觀戰,登時心中一緊,暗道莫非此次的計劃真的要在這裏斷送了……
那張本就鐵青的麵孔更加冰冷了幾分,牙關咬的咯吱作響。
班覺嘴上仍在挑釁,“我早便察覺到了,你這歪門邪道的功法定然有所限製,想必所剩時間不多了吧?”
終於,盛怒之下,趙玉子雙掌猛然插進自己的胸口,這個舉動登時讓下方數千人一陣唏噓和疑惑,但隻有班覺察覺到了一絲詭異氣氛,在那鐵青麵孔的趙玉子身上,似乎正生著什麼變化。